我反握皇后娘娘的手:“娘娘,向您说此话的人,您可得好好查查,为什么会向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别人故意给了他一个钩子,又或者说,有人知道皇后娘娘您为了皇太子,故意瓦解我们即将达成的协议,让我们变成仇家!”
在这后宫能当皇后,可不是因为她是皇上心爱的女人,是因为她的家世够好,人也够灵活,够强大,够聪明。
我无法笃定谁在他面前嚼舌头根,但是也能猜到和皇太子那个蠢货脱不了关系。
皇后沉吟地望着我:“你说的本宫会去查,本宫现在让菊姑姑去把禾苗给你带回来。”
我屈膝向她行礼:“谢皇后娘娘!”
皇后叫来菊姑姑,让她去沈揽月所在的宫殿把禾苗给弄回来。
我留在了皇后殿,等啊等啊,一盏茶过去,我心头不安,两盏茶,三盏茶过去,我更加不安。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我待不住了,站起身来:“皇后娘娘,怕是菊姑姑路上耽搁,我自个去揽月公主那边瞧瞧。”
皇后从假寐中醒来,看了看,又透着窗户缝看了看外面的天,“也好,天色不早了,你去瞧瞧。”
我站起身来,向她应了一声是,后退两步,转身向外走。
我心里清楚,皇后被我说动,却又完全没有说动,禾苗一顿打免不了。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揽月瞧这天真无邪,尊贵娇养,心肠却无比狠毒。
她不但让宫女太监给禾苗上了拶刑,把十个手指头和脚趾头夹的血淋淋地,还用辣子水泼她的伤口,把她悬空,露出手脚,露出面容,用雪埋住她的身体。
菊姑姑就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也没有带禾苗回来。
也就是说,这是皇后首肯的,皇后看似被我说动,实则固执己见认为十七皇子的死与我有关,必须敲山震虎,杀鸡儆猴给我看,让我知道,她现在只是猜测,要有证据我必须死。
我不等待我过来的姑姑叫喊,直接抬脚迈了进去:“菊姑姑,揽月公主,一个小丫鬟而已,何必如此折磨她,杀了便是!”
沈揽月手中拿着辣子水,转过身来,笑的轻灵可爱,张口甜甜的叫我:“三嫂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的丫鬟不懂事,本公主替你教训教训,教训完了,她懂事就好,何必杀她?”
菊姑姑在旁边附和:“三皇子侧妃娘娘,您误会了,我本受皇后之命,想带走你的小丫鬟禾苗,奈何她口吐污言秽语,谩骂公主,公主觉得她太猖狂,必须要教训一番,才能更好的伺候您。”
“所以,就给她略用了小刑,没想到她要动手,她仗着自己力气大,打到了公主,公主金枝玉叶,哪能说打就打,便宫中刑法伺候,让她学老实点。”
为了让我相信沈揽月被打,菊姑姑还上前撩起了她衣袖,露出雪白的胳膊,上面快没有了的红印子。
我确定禾苗只是受伤,被折磨,还活着,深深的压了一口气:“原来我的丫鬟如此不懂事,对公主动手动脚,伤害公主,着实该死。”
“所以,请问公主,教训好了吗?要她死吗?”
沈揽月把手中的辣子水往禾苗脸上一泼,拍了拍手:“念她初犯,本公主也教训了,其他的本公主不计较了,你把她带走吧。”
禾苗嘴巴被堵,被辣子水辣的双眼流泪,裸露出来的手脚抽搐发抖。
我压着自己愤怒的心,向沈揽月公主行了个礼:“多谢公主大气不计较,我,姜回铭记在心,公主以后要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法,佛道两法,以及了解白夜先生,都可以来三皇子府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揽月眉头一拧,失声的问道:“你认识白夜先生?”
我就说她喜欢凤九负,肯定知道他欣赏白夜先生,我放出去的鱼钩,鱼饵就能钓上她。
禾苗的罪我不会让她白受,皇后竟然这么肯定我杀了十七皇子,不惜跟我撕破脸要教训禾苗,那我就弄她的女儿,在弄皇太子!
我冲着沈揽月一笑:“不认识,听说过,家中有他几幅真迹。”
“好了,我不与公主多说了,我要把这个不分尊卑,胆敢伤害公主的恶奴带回去好好惩治一番,让她下次见到公主,就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