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心跳的很快。
却不是因为害怕的。
而是恨的。
那些被抬出去的人,说不定就和她一样,是被关押在地牢中的人。
她眼睛通红,通过这一个又一个的尸体,看见了自己曾经一个个消失的朋友的命运。
“乖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婆子将她领到了门前。
“去吧。”她在身后推了她一把,一直都板着的脸突然就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女儿要是还在,同你一般大,一般高的。”
“但是我姑娘比你还漂亮呢。”
她第一次看见这婆子露出笑容。
咚咚!
门里头什么东西被砸烂,还有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妄家的宝贝蛋不断的将桌子上的东西砸到地下。
“人呢?我要的人为什么还不来?”
“快叫那些贱人来服侍我,不然我就将她们都杀了!丢到万尖山去!”
他又是闹又是叫,薇儿的手掌已经紧紧握了起来。
她朝着婆子点了点头,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她在地上看见了一团蠕动的白肉。
薇儿面无表情的看着。
身上的香在离这男人不远的时候,就自发的开始往外冒出烟雾,他就仿佛看不见一样,任凭那些烟雾全部都钻入他的身体里。
“嘿,嘿嘿嘿,美人儿。”
他双眼涣散,眼前也出现了幻觉,明明薇儿站在他背后,他却对着前面不断的伸出手又摸又抱,还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裤子。
薇儿面色冰冷的看着他丑态百出。
门外。
男人的笑声一如既往,妄家少爷啊,是个被酒色掏空的废物。
被酒色掏空的男人自然是不中看的。
所以他非常避讳外面有别的人听墙角,尤其是在人家能撑上半夜才消下动静,而他脱下裤子就完事儿了的时候。
久而久之。
外面的侍卫就越来越少,要么就是被恼羞成怒的少爷杀了。
要么就是被他赶走了。
可总不能没人守着,唯有知根知底的奶娘一日日不变的守在这里,一旦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就能进去救他。
今日也是。
奶娘如一根定海神针一样定在外头。
她面无表情的透过门的缝隙,看见男人丑态百出的动作,也看着薇儿从旁边翻出来的鞭子。
她走到男人身后,抬起手,鞭子一鞭子又一鞭子抽打在男人身上。
这还不够。
她抄起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腰上,所有能打到的地方。
而奶娘却只是静静的看着,甚至在想:“啊,这次的孩子还是不够,太小了,要选大孩子来,下手够狠。”
她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又一瓶的疗伤神药。
苍老的指头不断摸着神药的瓶身。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
她女儿是怎么死的,可笑啊。
她给这个家族当了一辈子的恶狗,这就是报应吧。
她女儿那么乖,那么好,这就是老天在惩罚她,以前对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不施以援手。
“你不公平。”奶娘恶狠狠的盯着天空,“你惩罚恶人的走狗,却不惩罚恶人,老天爷,莫非你也欺软怕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