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陆总成了橙橙的代言人了？”卫晏城说：“还是说，橙橙要做什么，都要征求陆总的同意？”</p>

陆山河觉得自己讨厌卫晏城不是没有道理的。</p>

听他说话，都能带着几分挑拨离间。</p>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p>

陆山河说：“当然不是，橙橙有绝对的自由。只是，等下我和橙橙还有事，自然是不方便卫总送的。”</p>

“还有事？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p>

“约会。”陆山河说：“卫总有意见？”</p>

卫晏城：……</p>

难得一次哑口无言。</p>

陆山河说了，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他怕林奕澄当众揭穿自己这个谎言。</p>

他飞快看了林奕澄一眼。</p>

好在，林奕澄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p>

陆山河才松了一口气。</p>

周牧生要送季书妍，秦宝环肯定是被施乾泽带走。</p>

算下来，只有卫晏城是孤家寡人。</p>

其他几辆车都走了，卫晏城抽了一支烟，在夜色里站了十几分钟，这才上车。</p>

陆山河亲自开车，送林奕澄回去。</p>

他说约会，其实压根就没有。</p>

忍了又忍，他问：“橙橙，你刚刚怎么没反驳我？”</p>

“什么？”</p>

“我说约会。”</p>

“你送我回家，也算约会吧？”林奕澄说：“这有什么好反驳的。”</p>

“那……我们真的去约会吧。”陆山河说：“送回家不算什么约会吧。”</p>

“这么晚了，怎么约？”林奕澄说：“算了，回家吧。”</p>

“可以去逛街，买东西，看电影……”</p>

“你还挺熟悉这套流程的。”</p>

林奕澄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觉得，陆山河整天那么忙，竟然还能有心思想这些。</p>

但陆山河一下就慌了。</p>

他以前有前科，当时还陪着杨雨桐去买过东西。</p>

他以为林奕澄这样说，是在暗示什么。</p>

他吓得顿时不敢说话了。</p>

林奕澄见他安静下来，还很奇怪：“怎么不说了？”</p>

陆山河张口就说：“对不起……”</p>

林奕澄更奇怪了：“为什么突然给我道歉？”</p>

“我……”</p>

陆山河把车子停在路边，测过身子看她。</p>

林奕澄问：“怎么了？怎么不走了？”</p>

“橙橙……”陆山河拉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p>

林奕澄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什么？”</p>

“我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带着别的女人去医院气你，还当着你的面，那么关心她……”</p>

平心而论，林奕澄并不想听他说这些。</p>

“都过去了。”她说：“我……”</p>

“是都过去了，但你心里，肯定还是会有心结。”陆山河看着她：“橙橙，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彻底放下和忘记？”</p>

“我都要忘记了，是你一次次提起来……”</p>

“你没有。”陆山河执拗地看着她：“你明明还在怪我……”</p>

“陆山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