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这冷漠的态度，以前几时有过？

都是因为楚倾歌。

燕琉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今夜是想来与他好好详谈的，她不想又引起两人之间的矛盾。

“儿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九公主一个，但，娘还是想要说，九公主真不如你表面看到那般单纯！”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说到这点，风漓夜眸色微微缓和了些，眉宇间竟有几分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诡计多端，狡猾任性，小气记仇，睚眦必报。”

但是他在笑，眼底分明染着笑意，还有几分，让燕琉月几乎要绝望的宠溺气息。

风漓夜道：“这些，儿子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一门心思，全放在一个阴险毒辣的女人身上？”

燕琉月差点忍不住要发脾气！

“昨夜确实是她下毒害的云儿！娘没有骗你。”

“儿子知道。”但是这口吻，哪里有半点责备的意思？

“你知道？”燕琉月哪里还忍得住？

一掌落在椅子把手上，猛地站了起来：“你既然已经查明真相，你还……”

“我并没有去查，是她主动告诉我的。”

风漓夜修长的指头在杯沿上划过，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燕琉月眉心胸臆间的怒火，烧得更旺。

“你是我儿子！”她怒道。

“若我不是你的儿子，你现在，恐怕没机会站在我面前说话。”

“你！”

“两日前，你是否离开过国公府？”

风漓夜忽然眸色一沉，盯着她饱经风霜之后，有些让人心疼的脸。

“娘，有些事，我要计较，却又因为对象是你，不能计较，但，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