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妹妹放下炭笔,便走进去。
叶姝影站起身,清俏地笑,“哥哥,你来很久了吗?”
叶洛风摇头,温润的目光落在那张画纸上,瞳孔微震。
怎么可能?!
她扶他坐下,见他的面色更加苍白,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哥哥自幼体弱多病,身躯清瘦,肤色是病态的苍白,稍不注意就会受寒病倒。
“你还好吗?”
叶姝影摸摸他骨节突兀的大手,很凉,瘆人的凉。
叶洛风被雷电劈到似的把手缩回去,耐心地谆谆教诲。
“妹妹,虽然你我是亲兄妹,但我们都长大了,在自家也不能逾越……”
“哥哥,我知道。”她不是不想遵守,而是不屑。
她把画纸取下来,放在案上,“你应该记得这人吧?”
他拿着画像,死死地盯着,“像,几乎一样……”
因为过于用力,他的手背一条条的青筋随时会爆出血来。
他劳心费力地精心养了十几年,总算把这破身子养得七七八八。
却没想到三年前,他带着小五和四个护卫去乡下庄子收租,回洛阳的半途遇到劫匪。画纸上的这人射他一箭,箭镞有毒,以至于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江太医耗尽毕生所学才清除他脏腑里的毒素,保住他这条命,但千疮百孔的身体雪上加霜,比年幼时更差了。
油尽灯枯,他最多还能活两年。
虽然过去了三年,但叶洛风对这个射杀他的劫匪,还是恨得咬牙切齿。
“妹妹,小五跟你说的这个劫匪吗?”
四个护卫都死了,只有小五知道事发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