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影仔细地察看了沈慕的头,确定没有受伤。
“可能摔下来的时候头部受到震荡,少少说过,有一种病叫作脑震荡。晚点我让少少给你瞧瞧。”
“嗯。”他着急地察看她,“你受伤了吗?哪里疼?”
“我没事。”她取出自己的绸帕,给他的左臂简单地包扎。
沈慕心有余悸,庆幸他们没事,依然好好地活着。
他陡然抱住她,长臂越收越紧,好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躯里。
爆炸的刹那,他什么都不惧,只想着小影不能受半点伤。
叶姝影的胸骨、肩骨疼得快裂开了,但没有推开他。
想起刚才察看他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她慌得心快冻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沈慕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吻她的额头。
炽热地凝视她娇弱柔韧的眉眼,以吻封眸。
她闭了眼,瞳眸颤得宛若蝴蝶羽翅。
忽然,她霸道地咬他的薄唇。
他一愣,心海掀起喜悦的浪潮,却没有动。
叶姝影笨拙地啃着,青涩得让人哭笑不得。
沈慕热切地抱紧她……
过了半晌——
她眉心微颦,懊恼地嘀咕:“我怎么变成小狗了?”
沈慕:“……”
她的意思是,小狗才会咬人吗?
“小影,身体很诚实,心不会骗人,你喜欢我。”他亲昵地摸摸她的脸蛋。
“想咬你就是喜欢你?”叶姝影眼眸一亮,“就当作我喜欢你,你开心就好。”
沈慕:“……”
反正她这般主动,再也跑不掉
了。
气派、奢华的别院炸成了断井颓垣,烈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如黑龙。
萧云天怕是被炸得粉碎了。
“在想什么?”沈慕握着她的小手。
“爆炸之前,萧云天看着前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你看见了吗?”叶姝影觉得,萧云天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好像在看前方的某个人。
“看见了。他好像得到了某种指示,又好像得意非凡。”
“他笃定我们会被炸死,给他陪葬,因此他很得意。”
“他提前埋了黑火药,要把我们一起炸死,换言之,他料到我们会找到这儿。”沈慕的黑眸闪着睿利的寒芒,“这座别院瞬间炸毁,威力惊人,所幸周遭没有房舍,否则会引发连锁爆炸。”
叶姝影颔首,“所需的黑火药至少要多少?”
他没说具体的数目,却道:“先帝耗费十几年才研制出黑火药,但每年的产量不多,归军械司储藏、管控。一旦发现有人买卖黑火药,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萧云天从哪里得到的黑火药?”
“黑市可以买到少量黑火药,但品质跟军械司的不可同日而语,不可能有刚才这么惊人的威力。”沈慕冷厉地眯眼,“应该是有人给萧云天提供了黑火药,他的背后有一个厉害的神秘人。”
她蓦然想起在刑场看见的那个戴斗笠的神秘人,“这就可以解释,爆炸前萧云天为什么有那种古怪的眼神。”
戴斗笠的神秘人,就是给萧
云天提供黑火药的人吗?
周遭的百姓听见爆炸声,看见这儿火势燎原,自发地赶来救火。
京兆府的差役和巡防营的人陆续赶到。
沈慕对他们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叶姝影离开。
……
医馆。
少少先给叶洛风喂了一颗保命丸,再处理他身上的鞭伤。
擦净血污,抹了药膏,再用棉麻布条包扎起来。
他的前胸后背,至少有三四十道鞭伤,触目惊心。
乔飞羽看一眼那鞭伤就觉得头皮发麻,替他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