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羽没找到小伙伴,却跑了好几次茅房。
不知是不是午饭吃了太多荤油的缘故,他出去没多久就开始腹痛。
本以为去一趟茅房就没事了,哪曾想到,走不到半条街,肚子又开始作妖了。
在茅房蹲了三次,他哪里还有力气去找小伙伴?
找了一家医馆,请医馆的伙计煎药,他喝了汤药才走。
让他气愤的是,遇到了庸医,肚子不痛了,但还是不停地跑茅房。
于是乎,乔飞羽一边满大街地找茅房,一边往明月楼赶路。
这条不长的路,比洛阳到扬州还要漫长。
哎!说多了都是泪。
黄昏时分,他终于回到明月楼,有气无力地扒在门边,看见老慕和小影他们坐在大堂吃喝,气若游丝地叫着。
大堂人多喧闹,淹没了他的声音。
乔飞羽那个急啊,满腹心酸。
所幸伙计见他一身的华衣锦服,没把他轰出去。
在伙计的搀扶下,他如释重负地靠在老慕身上。
沈慕揽住他,吃惊地问:“你怎么了?”
乔飞羽抱着他的手臂,“呜呜”地哭。
众人面面相觑。
“二表哥,你是不是被地头蛇欺负了?”叶姝影又觉得不对,他不是那种被欺负了只会哭的人。
“一定是被揍狠了。”少少拍拍乔飞羽的肩膀,“告诉我,哪个不要命的揍你,我把他抓来让你揍个痛快。”
沈慕让他坐好,他怎么也坐不好,蔫蔫地趴在桌上。
她觉得不对劲,给他把脉,终于知道了怎
么回事。
她什么都没说,写了一张药方,吩咐不三去附近的药铺抓药。
不四把乔飞羽搀扶到二楼客房,让他躺下歇息。
叶姝影看见她写的几味药有止泻的,“你为什么给二表哥开了止泻的药?”
“乔弱鸡腹泻不止,身子极虚,想必是这两日过于疲累,午饭又吃了太过荤油,扛不住了。”少少低声道,努力克制着笑意。
“啊?”叶姝影不敢置信。
二表哥身娇肉贵,果然是没吃过苦头的世家公子。
他们吃了饭,回到房间继续商讨。
叶姝影寻思道:“凌霜儿色艺双绝,应该是这三家当中的一家精心培养的瘦马。她说她所在的这家有大靠山,会不会是势力最大的望月楼?”
少少提议:“不如我去问问一枝春。”
沈慕斟酌道:“倒是可行。若他愿意说,那便最好。”
她点头,“稍后我和霍刀去打探一枝春的住处,明日一早便去找一枝春。”
“凌霜儿、柳氏和罗氏等人,未必是同一家培养的瘦马,我们先锁定一家调查,看看情况再调整。”叶姝影看向沈慕,“你以为如何?”
“按你说的办。”沈慕所想跟她差不多。
他和小影总能想到一处,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少少又问:“若我们锁定了一家,明日如何调查?”
叶姝影俏媚地笑,“我有法子。”
沈慕、少少听了她的法子,一致赞成。
少少和霍刀先行一步,去打听一枝春的住处。
叶姝
影想去看看乔飞羽,却被沈慕拉住。
“累吗?”他摸摸她的小脑袋,眼里满是疼惜。
“比较亢奋,不累。”她柔柔地笑。
“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才能意气风发。”
“你也是。”她认真地问,“你是大周断案第一人,为什么总让我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