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姝影终究被某只大灰狼抓到。
沈慕把她按在床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额头、腮边。
她捉住他的手,“调戏我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他似笑非笑地扬眉。
“你说呢?”
她使力扒下他的外袍,小手扣住他的金镶玉腰带。
沈慕急促地起身,狼狈地穿好衣袍。
叶姝影乐不可支地笑,“敢情你这么怕我呢。”
“我怎么会怕你?”
他只是不想在成亲前再发生逾矩的事。
他想把所有的美好留在新婚洞房之夜。
她不逗他了,脱了婚服,挂在衣架上。
“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跟你母亲说,婚服合身,无须改。”
“你送我出了采薇苑,可好?”他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不想走。
“不许再耍赖。”
叶姝影把他送出去,朝他挥挥手。
这时,乔飞羽和少少回来了。
今日一早,他们舍弃了马车,骑马赶回来的。
“少少,你太不听话了!”叶姝影不忍心责备她,“箭伤如何?”
“无碍,只是有点累。”少少笑得没心没肺,“我是大夫,不会让自己伤势加重的。”
“小影,今日她非要快马加鞭赶回来,我拗不过她。”乔飞羽无奈地摊手,“我尽力了。”
“回来了便好。”沈慕道,“少少姑娘,眼下无须验尸,你养伤几日再去大理寺点卯。”
在叶姝影的坚持下,少少点头同意了。
沈慕和乔飞羽一道离开。
叶洛风回府
,得知少少回来了,而且受伤了,着急地过来看看。
“少少姑娘,你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我多安排几个丫鬟伺候你。”
“不用,我不习惯那么多人伺候我。”少少笑道,“多多了解我,一个丫鬟给我搭把手就够了。”
“哥哥,少少会照顾好自己。”叶姝影把药方递给丫鬟,“去抓药、煎药。”
叶洛风稍稍放心。
这夜,叶姝影吩咐丫鬟伺候少少吃饭、沐浴,盯着她早早地睡下。
翌日,叶姝影和沈慕、乔飞羽商议,怎么样才能更快地找到那种独特的香品。
“这几桩命案的受害者都是男子,更是朝廷命官,除了顾千鸿没有官职在身,但顾家是权贵世家。”她看着案卷分析道,“幕后真凶买来几个瘦马,并且安排她们以小妾的身份进了官宦之家,再用一种隐秘、奇诡的手段让几位朝廷命官暴毙。”
“幕后真凶谋害朝廷命官的动机是什么?”她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沈慕早就在想这个关键点,“一般而言,朝廷命官卸任或死了,势必有人顶替上来。顶替的人选可以大做文章。”
乔飞羽吃惊不小,“你的意思是,幕后真凶要在朝廷安插自己的人。”
“短短几日,多位朝廷命官死于非命,只有这个可能。”沈慕冷笑,“幕后真凶用‘马上风’这种让家属难以启齿、遮掩家丑的死法,目的在于不让大理寺、刑部或是京兆府介入调查。
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察觉这是蓄谋已久的大阴谋。”
“然,幕后真凶的希望落空了。”叶姝影忽然想到,“香肌冰骨的致死率并非百分百,那么,幕后真凶如何做到让所有目标都如期暴毙?”
“对哦,如何做到呢?”乔飞羽的头脑疼得突突地跳。
“幕后真凶胆敢如此布局,就要确保百分百的致死性。那么……香肌冰片只是障眼法,致死的其实是别的东西?”
她好像抓住了什么,可是过于缥缈虚无,她看不清。
沈慕的眼里闪着清冽的冷芒,“凌氏、柳氏等人的身上都有一股奇异的香,这种异香有没有可能是致命的?”
叶姝影茅塞顿开,“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凌霜儿等人的身上带着异香,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几位大人,也害死了她们自己。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们在牢房莫名其妙地死了。”
“这只是我们推测的一种可能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找到这种异香,以及找到神秘买主。”沈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