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鲍启的叙述,陈沉不由有些恍然。
确实,鲍启的老爹鲍有成也是个经历相当丰富的人物,他在mg干过,在佤邦的民族民主阵线干过,后来又去了果敢,投了同盟军,最后才跟着儿子到了东风兵团。
这种经历下,他跟平川认识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也相当合理。
而经过鲍启的提醒,平川也终于想起了他那个“老朋友”。
“我知道了,有成的儿子是吧?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额倒是还好好活着,在勐卡。”
“那就好,有机会见一面!”
平川没有多说,而陈沉也看出来了。
对鲍启一家来说,平川是朋友、是贵客,但对平川来说,鲍有成可能也就是他激荡人生中的一个小小过客罢了。
有那么点香火情,但显然不会太多。
——
鲍启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没有继续跟平川攀关系,而是笑着应承了几句,自己重新退回了队伍里。
陈沉走到平川面前挨个给平川介绍自己的队员,相比起当初程磊他们那种简单到极点的介绍,平川可以说就是专业到极致了。
他不仅要问年龄、身高体重、体力、身体状况、过往伤病史,甚至连体脂情况都要上手摸一摸看一看。
因此,这个介绍的环节被拉得很长。
而趁着这个机会,石大凯也悄悄凑到了鲍启身边,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的?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鲍启摇摇头,回答道:
“别说提了,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人了今天一看到他过来,一看到他那小圆眼镜,我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没办法,印象太深刻了,平时想不起来,真见到了,还真忘不了.”
“他手法很好?”
石大凯下意识问道。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对那时候我一个6岁的小孩来说,那他吗真的是疼死了。”
“正骨靠徒手掰,你知道那时候他多壮吗?比现在都还要壮得多!”
“我手在他手里就跟两根火柴棍子一样,我都怕他把我手接好了,又把我肩膀给捏碎了!”
“而且我还不能哭,一哭出声我爸就是一个大巴掌扇脸上,嫌我给他丢人那种感觉啧啧。”
鲍启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
“不过,川爷医术是真的没话说的。”
“我记得我爸那时候骂我说了一句话,说‘阎罗殿里的舂臼敲碎的骨头川爷都能接回来,你嚎nm呢’。”
“你知道我爸的,他很少说是什么太夸张的话,能这么比喻,说明川爷是真的可以。”
“而且据说他当了一辈子的军医,到现在.”
“叫什么名字?”
鲍启的话还没说完,平川已经转到了石大凯身边,听到他的问话,石大凯连忙回答道:
“叫石大凯!30岁,体重150斤,身高173,身体健康,之前腹部受过枪伤,主要是肠子,没有伤到主要脏器。”
“切没切?肠子切没切?”
“没有,当时有防弹衣,内部伤得不算很重。”
“那没什么问题,很标准。”
平川捏了捏石大凯的手臂,又询问了几个有关病史、过敏源、血型的问题,挨个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之后,便直接转向了一旁的鲍启。
“你呢?情况怎么样?”
鲍启按照其他人的套路以此回答,重点说了腿上的枪伤,平川蹲下身帮他挽起裤腿检查了一番,微微点头说道:
“处理得还不错,基本没影响功能性。”
“怎么样,你的手好了吗?”
“好了,嘿嘿。”
鲍启开口回答,两人相视一笑,这一段跨越了父辈的情谊,在这里又续上了。
一圈下来,平川基本上把所有人员的情况都摸了个底,全部记在了他的本子上,随后,他自己带队去别墅后院,开始对小队成员进行摸底测试。
按照他的说法,他得了解每个人的行动方式、行为习惯和身体机能的细节。
比如每个人的强手不同、强手的强弱不同,都会给他后续进行伤情处置带来不同的判断依据,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让伤员活命”那么简单,而是在能让伤员活命的同时,还要尽可能地保证他们的战斗力。
看着卖力在后院跑跑跳跳的队员,看着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认真记录的平川,陈沉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看了一眼小鱼,开口说道:
“你说得没错,像我们这种人,确实是会主动找上你们的。”
“这算什么?理想主义的聚集效应?”
“差不多,反正灯塔就那么几座。”
小鱼微微皱眉、随后又迅速舒展开,继续说道:
“现在这世界上的灯塔已经一座接着一座地熄灭了,本来是跟着其他灯塔航行的船,也要改变自己的航道。”
“你看吧,鲍启这一家人其实就是典型的例子.他爹没找到的航道,让他给找到了。”
“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甚至从某种角度来看都有种史诗感。”
“史诗感就太夸张了。”
陈沉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我们还差得远呢。”
“现在当然还差得远,但往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看,那就不一定了。”
“所以努力吧,趁着年轻,多干点大事!”
“没问题。”
陈沉郑重点头,而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看,打过来的是何布帕。
陈沉接起电话,那头的何布帕声音略微有些急促。
他开口说道:
“长官,有点麻烦。”
“我刚刚从陈玉虎那得到的消息,玄阮隆玩真的!”
“阮隆集团刚跟泰国清莱府一家矿业公司签订了协议,准备在会晒一带寻找金矿。”
“他们是真打算洗白了,我们必须在泰国进场前拿下他们,要不然,就真能他娘的不好干了!”
今天发烧了,一直不舒服。
我晚上会尽量再写点,实在写不了,明天多更两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