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个地方好亲切(1 / 2)

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魔,只要气运有损,便意味着开始倒霉,就会做什么都不顺,处处碰壁,灰头土脸。

懒惰之主贝利尔怎么也没有想到,魔界圣师竟然可以如此悄无声息的伪装成主宰靠近自己,而且自己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他,甚至放开了全身所有的防备,任他探查体内的情况?

他怎么会这么了解主宰的?

过于懒惰的他也并不清楚,魔界圣师已经与深渊主宰交手数次了,对他的一些特点自然是了如指掌,比如每一句话都要换一种情绪的癫狂模样,比如那种可以掌控一切的自傲自大。

孔梦寻的表演天赋还不错,在言出法随能力的帮助下,伪装成那位深渊主宰自然能有七八分的相像。

当然,他的力量属性自然不可能与深渊主宰一样,模仿不来,主要是因为浩然圣气实在是太特殊,太神圣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找到机会出手,拿下他就是一瞬间的事,到了那个时候暴露不暴露的也就无所谓了。

金色的神圣力量已经遍布在贝利尔身上的每一处经脉里,牢牢的锁住了他身上的每一处关窍。

现在,他再也逃脱不了魔界圣师的手掌心了。

“堂堂主宰境的魔界圣师,竟然会对我一个魔皇用计。”

这句话并不是贝利尔愤怒的质问,而是轻轻的一声叹息。

要是魔界圣师突然正面攻打,他一个魔皇境肯定也是抵挡不住的,没有一丝一毫赢得可能性,但是他总会有机会制造出剧烈的波动,引起深渊主宰的注意,这样也许还有救。

但没想到这家伙也太稳健了,实力这么强,心眼还这么多。

他虽然有些愤怒,但既然愤怒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接受这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命运。

他的实力已经到达了魔皇境的极限,一只脚已经踏进了主宰境,另一只脚也迈进去了一半,比起之前的傲慢之主路西恩还要强上不少。

但不成主宰,终究是无法抗衡主宰的,再怎么接近都不行。

“小心驶得万年船。”作为绝地岛多年的老银币,孔梦寻对自己用计这种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他从小学起就明白。

“看来我还是没有成为主宰的命啊。”懒惰之主再次感慨,倒也没有多么颓丧,只是一种无奈。

没有就没有吧,他想,当主宰感觉也挺累的。

孔梦寻没接这句话,他心想你好像是有的,但是不好意思我给你整没了。

虽然他很欣赏懒惰之主贝利尔的这种心态,遇到不幸的事也很能想得开,但毕竟是敌我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多事情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圣力汹涌澎湃,懒惰之主贝利尔巨大的身躯被缩的越发的小,直至像一只普通的章鱼大小才停下。

“我与这只章鱼,出现在魔界本源世界。”

孔梦寻张口念诵圣言,再也不顾忌浩然圣气的消耗,要强行将自己和这位懒惰之主一起传送到纯白的本源世界,直接到达小源和白泽的身边。

清光一闪,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深渊一脉仅存的一位魔皇境强者也离开了深渊。

就在他们离去的下一个瞬间,懒惰之国的天空便出现了巨大的恐怖异象,一团由纯粹阴影构成的黑雾,与无边无际的黑暗之雾融合在一起,其中闪烁着成千上万的眼睛将二者区分开来。

“魔界圣师!!!”

他愤怒极了,身躯骤然庞大到了一个极点,雾气笼罩了整个懒惰魔国,成千上万只眼睛像是无数的星辰。

与此同时,深渊主宰奈亚托斯的真身也出现在了此地,感知到那熟悉的神圣气息,他也陷入了狂怒的状态。

“索西斯,交给你了,贝利尔不能被魔界圣师抓走,若是他们那一方再多出一位主宰,我们的优势便没有了。”

狂怒之后,奈亚托斯只能请求那位名为索西斯的雾状主宰出手,挽回现在的局势。

“奈亚托斯,你知道我出手,会消耗多少力量吗?为了让母亲早日苏醒,我的真身已经在深渊原初之地待了无数万年,付出了所有的心力,现在所剩的力量已经寥寥无几了,再出手一次,我就会陷入沉眠!”

黑色雾气之中,无数只眼睛像是星辰一般闪烁明亮,传出满是怒火的声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同一位法老的深渊主宰奈亚托斯无奈的说道。“如今贝利尔身怀大部分的原罪魔道,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让他落在魔界圣师的手里。”

此时,自己这一方能不能再多一位主宰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魔界不能再多一位主宰。

“若是你能早点处理掉那个魔界圣师,我们也不用陷入这种局面!”黑雾主宰索西斯埋怨了一声,但还是出手了,充斥了整座懒惰魔国黑色雾气变得越发厚重了,其中成千上万颗的眼球也越发璀璨了。

奈亚托斯没有理会他的埋怨,只是静静地看着了,脸上没有表情。

将贝利尔找回这件事情,除了索西斯没人能够办到了,他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吧。

当成千上万颗眼球的光亮达到一个极限的时候,黑色的雾气似乎都被染成了耀眼的金白色,连带着黑暗阴森的懒惰魔国,都变得明朗如白昼。

天地寂静了,时空也静止了,万事万物都陷入了静止状态,不止是深渊世界懒惰之国,整个魔界都受到了这份伟力的影响。

而后,天地间的一切,出现了一些诡异的变化,像是电影中的倒带,所有的事物,生灵,都在倒退,落叶飞回了枝头,鸟儿挥舞着翅膀却在向后飞去,互相厮杀的双方,砍入身体的刀刃退了出来,流逝的鲜血复归原位,伤口闭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