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智慧相忍不住笑出了声。

孔梦寻停了下来，问他，你在笑什么？

智慧相的脸恢复了平静，回答道：

“毁灭本源就是毁灭本身，就算是执掌了毁灭道的我，如果在魔界毁灭之时太过靠近毁灭本源，都会一起被毁灭掉，竟然会有人相信他们可以吸收毁灭本源的力量，变成更加强大的生灵，想来真是好笑。”

他脸

上的笑意都快压不住了。

孔梦寻一听他这话，愣住了。

他想起来之前听暴食之主巴别，以及其他的深渊一脉生灵提过很多次，当魔界毁灭的时候，深渊一脉的生灵就可以汲取毁灭本源之力进化，非但不会死，还会强大到恐怖的境地。

那时候境界太低，被唬住了，后来境界高了以后又因为没有了解过毁灭魔道，所以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假。

现在听波旬智慧相一分析，好像很有道理啊！

对啊，毁灭就是毁灭，汲取毁灭之力你塔喵的还想进化？

一个恐怖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

“告知我这件事情的人，是魔皇境的强者，难道连他们也被骗了？”

孔梦寻接着和智慧相聊天，他一直都知道深渊一脉都是相当癫狂的存在，但是他们不是那种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为了利益杀戮别人没问题，但肯定不会想着为了大局牺牲自己，比如暴食之主巴别，比如贪婪之主玛门，比如嫉妒之主利维斯。

“魔皇境又如何？就算是你我这样的主宰境，也有可能是更高层次生灵手中的棋子。”

波旬的智慧相俊美的面容上平静无波，没有悲哀也没有无奈，当年他一门心思变强进阶，也只是希望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命运罢了。

孔梦寻没有回答，心里却对这句话十分认可。

他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那几位深渊魔皇，曾经被自己视为无比恐怖的强敌，几乎让他和

白泽绝望，都是机缘天命之下，冥冥之中护佑，才让他们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没想到，那些恐怖的敌人，也只是真正的大敌手中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罢了。

他莫名有了种被人愚弄轻贱的愤怒感，愤怒，又无力。

此时，轩辕剑中传出了一股至圣至纯的波动，涤荡在他的内心，如春日最温暖的溪流，安抚着他的内心，让他的惶恐与无力情绪都得到了平息。

浩然圣气受到感染，不由自主的激荡了起来，在孔梦寻的身周，燃起了一层神圣之焰。

这股力量烧的智慧相有点难受，于是他离他远了些。

怕什么？我本来就是异界来客？在这里有了好兄弟和喜欢的人，能保护他们就拼尽全力，保护不了大家就一起死，怕个球。

恢复了心情，脸上恢复笑容的孔梦寻接着为智慧相讲述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深入魔界与魔皇境交战，并且在因缘际会之下成就主宰。

有魔皇出逃，离开了深渊，这也即将成为了智慧相的机缘。

再之后，又是因为机缘巧合，他拯救了即将衰朽毁灭的魔界，当然，把所有关于本源世界的信息都给省略了。

看着平静又沉稳，像极了老硬币的智慧相听着听着，从平静到震撼，甚至连嘴都微微张开了，他心里平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