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胤一离开,宴会上的一切都进入了停滞状态。
舞女们一个个都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那些前一秒还笑呵呵喝酒的宾客,也开始有了离开的念头。
赵家虽然是大家族,可若是今日赵家真把帝师大人给得罪了,那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杀的3。
不过,也有不少的人想等着看好戏。
赵家主没想到事情最后的败笔竟是温初怡,他心中惊惶的同时,也起了杀温初怡的心。
不过,眼下的情况不容他有太多动作。
赵家主担忧着他们计划的事情,只匆匆说了句诸位请便,然后也急忙往厢房的方向赶去。
只是在经过温初怡时,赵家主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语气充满阴鸷道:“今夜若是出什么事,本家主要整个温家来抵!”
听到赵家主的话,温初怡并未因此后悔自己刚才做的决定。
温家……
如今对她而言,那已经不是她想要守护的家人了。
自从两年前,她莫名其妙出现在现任丈夫的床上,曾经她信任依赖的家人为了所谓的名声,让她嫁给如今的丈夫。
他们没有为自己讨回公道,没有替她查明真相,反而在她身上贴了荡妇,不要脸,不知检点等等……足以毁掉一个女子的标签。
自那后,父母对她恶语相向,家弟视她为污点,丈夫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活够了。
若不是今日叶之宁当众维护了她几句,温初怡都以为,这世间再没有人替她说话了。
如果能在临死前,为这个替自己说话的女子做点什么,温初怡也死而无憾了。
至于温家,是存也好,亡也罢,都与她无关了。
钟隶一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温初怡的背影。
方才她对墨尘胤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刻意隐瞒,稍有灵力的人都能听清楚。
只是在赵家胆大包天和温初怡冒死相告之间,钟隶更惊讶后者。
温初怡从来都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并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惹祸上身的性格。
就跟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得罪赵家。
不过不重要了,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些话,钟隶只觉得已经犯贱。
“回吧。”城主并不想给自己招惹是非。
今日的宴会是赵家举办,发生任何事都得赵家负责。
“父亲先回吧,孩儿去看看。”钟隶将杯中最后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
“你去看什么?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城主皱着眉,小声说道。
“那怎么行,父亲不是说,要孩儿多与帝师千金接触吗?今日这种情况,孩儿怎能视若无睹?”
城主一听,气得牙痒痒。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就是来和自己对着干的。
让他主动点的时候,他这不行那不行。
让他远离点的时候,这狗儿子非要凑上去。
不等城主开口阻拦,钟隶已经走出去好远。
温初怡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叶之宁那边,顾不上其他也追了过去。
那些本就想看戏的人,犹豫一会儿后也跟了上去。
后院,厢房内。
叶之宁被侍女带来厢房后,就一直等着看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
她甚至连衣服都懒得换,就坐在凳子上等着。
屋内,一盏香炉正燃着,薄薄的香烟袅袅升起。
叶之宁垂着眸,唇角微微勾着,指尖把玩着一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