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拖拖拉拉,成何体统。”
“是,大人,现在我就去催他。”
一名小官员在一旁立刻应声退下。
监正扭头看向陈凡,讨好着说道:“让陈千户看笑话了。”
陈凡淡淡道:“监正不必如此紧张,本官不过是来问个话而已。”
他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显得毫无攻击性。
但是在场众人都是心中呵呵一笑。
锦衣卫的话,听听就得了,谁要是信了,那可真就是笑话了。
所有官员都知道,锦衣卫杀人不眨眼。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一边笑一边杀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呵呵,监正大人,想来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本官为何要来到此地吧?”
陈凡玩味的看向他说道。
监正抬手擦了擦一直没停过的冷汗,讪笑道:“陈千户说的是,还请陈千户明示。”
陈凡翘起二郎腿,环视众人,收敛了笑容,神情逐渐变得冰冷起来,眼神如同刀锋一般道:“就在昨天,本官带人捉拿了一批暴徒,你们知道他们运送的是什么吗?”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寂静,都是咕噜的咽口水声。
迎着他们忐忑的目光,陈凡冷冷道:“是军械,足以装备上千人的军械。”
!!!!
陈凡一番话,简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所有人的脑中轰轰作响。
监正以及十几位官员都是眼前一黑,耳边仿佛听不清外界声音了。
尤其是监正,脚下晃荡了几下,差点就没有站住。
所有人都知道,
这件事不能善了。
居然有人在外面倒卖军械,而且被锦衣卫的人直接捉拿。
如今他们作为此地的高层官员,每一个都是嫌疑人,个个都是难逃罪责。
噗通一声,监正直接就跪倒在地。
而紧跟着,所有的官员都是有样学样,都一一跪倒在陈凡面前。
“陈大人,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不知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啊。1
监正汗如雨下,一脸惶恐道;“下官担任监正已经有五年,这五年来一直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倒卖军械一事,真的与下官无关,还希望陈千户明见。”
“是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呀,真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
十几人跪倒在地上,都是紧跟着监正慌张叫喊,哭天喊地。
“哼,都给本官闭嘴!”
陈凡一声冷哼,所有人都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满脸惶恐。
“你们冤不冤枉,本官说了不算,你们说了也不算,本官只看证据。”
陈凡举起来手中的账册道;“军械出入本官是看过了,没有问题。”
“不过你们也清楚,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倒卖军械的严重性我就不多说了,自己要被凌迟,九族也会受到牵连。”
“尔等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
“如果错过了今日的机会,将来可就来不及后悔了。”
陈凡此时就是要用心理战,敲山震虎。
他在威慑之时
,一直用元神之力注视着所有的表情,想要看出来他们的破绽。
雁过留痕,如此多军械被偷运,军械制造局之中绝对不可能么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因此这里面绝对有内应。
陈凡手指敲打着座椅道:“监正大人,您是怎么看的啊?”
被陈凡点到,监正身子晃荡了几下,颤颤巍巍道:“陈,陈千户,您,您不会是怀疑下官吧。”
陈凡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冰冷而锐利的眼光静静的看着他。
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怀疑他。
监正心中慌乱,惊慌失措道:“陈千户,下官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呀。”
“下官对天发誓,上天有眼,如果我真的做下这样的事情,必然叫我全族灾祸不断,父母妻儿死绝,我全家死后难安!”
他举起一只手指天,郑重的说道。
眼看着监正慌乱之下发出这样的誓言,而且如此狠毒,看的后方官员都是面露惊恐,后背发凉。
这个年代,人们对于毒誓还是畏惧无比的。
这样的毒誓,哪怕是不可能实现,但是光是说出来,都对于气运有所影响,很晦气的
不过也正是因此,在场锦衣卫们也都是对于他的怀疑减少了不少。
在他们看来,他能发出这样的誓言,一定是心中无愧,才能如此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誓言。
否则谁会把自己全家,乃至于全族的性命,甚至死后拿来说事呢。
不过对于陈凡来说却是丝毫不在意。
在他看来,所
谓的毒誓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屁话而已。
谋大事者,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用父母妻儿发誓算什么?
江湖之中的狠人,为了至高武功,功名利禄,地位权势,屠杀父母,甚至灭自己满门全自己武道之心的魔头又不是没有。
跟他们相比,区区毒誓算什么?差远了。
看到陈凡面不改色,监正顿时慌乱,当即开始磕头道:“陈千户明察,陈千户明察啊!!”
“下官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没有做过呀!!”
“好了,别磕头了。”
陈凡抬手打断,淡淡道;“监正大人,你有没有做过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官现在没有证据,也无法说明你的清白。”
“不过,你们军械制造局里流出如此多的军械,你这个监正肯定是难辞其咎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监正大人,你自己心中应当也清楚现在的处境吧?”
陈凡一番话轻飘飘丢出,顿时让监正如同丢魂夺魄一般,浑身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两眼无神。
正如陈凡所说,他们军械制造局之中流出如此多军械,他这个监正当然是难辞其咎了。
哪怕最后他真的被证明与倒卖军械无关又如何呢?他作为最高领导,监管不力的罪名是肯定逃不开了。
轻则丢官罢职,重则流放边疆,皇帝大怒之下把他给斩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总而言之,他的官宦生涯已经结束,他这辈子也已经是
完了。
他身后的官员们看着他的样子,都是一个个浑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