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清还未彻底解除嫌疑,但出于温宁的私心考虑,还是将她单独拘留。
“你为什么要撒谎?”
温宁好说歹说,才换了一个在旁人监督下,前去跟盛澜清见面的机会。
“我没有撒谎。”
盛澜清坐在塑料椅上,由于整夜没能好好休息,面容多了两分憔悴,却更显得楚楚可怜。
“是,你没有撒谎。”
温宁怒极反笑,继续说道:“你只是选择了隐瞒一部分事实,耽误了我们办案,也影响了我们为你洗脱嫌疑。”
席玉都没应,目光沉沉地盯着里面的女人。
只是她最后还是说了,在发现自己能够平安无事离开的情况下。
“谁啊?”
忽然门被推开,盛澜清瞥见对面进来了一个警员,小声地凑到两个审讯员耳边说了些什么。
什么豪门恩怨啊,小三之女啊,私生女根子上就是歪的,歹竹出不了好笋之类。
再次回到审讯室,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你跟席先生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之前迟迟不跟多说,她跟盛华柔之间的恩怨,就是担心这个。
盛华柔是自己捏住刀柄,死命握住她的手,再撞向刀尖的。
盛澜清只好认命地挪到屋内,抿唇等待席玉的反应。
席玉正坐在靠近窗边的座椅上,以审视的目光翻看着一本薄薄的记录。
后来李婉生不了弟弟,盛沧庭把她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席玉一直没有说话,那几页纸,被他来回翻看了好几遍。
盛澜清顿了顿,说道:“盛家和宋家原本打算要联姻,而我就是前一个联姻对象。在成为席玉的……人之后,我跟宋时聿的婚约就作废了。”
盛澜清抿了抿唇,说道:“总不好以我是席玉的情人为由,向宋家提出解除婚约的请求。”
她打算给温宁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电量过低,已经自动关机了。
温宁正聚精会神地透过窗户,观察里面的动静,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
盛澜清盯着这个天蓝色的文件夹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办公室没有纸杯了,温宁出去了一趟,买了一套纸杯回来,刚好碰到盛澜清。
“醒了,只要你解释清楚,我们很快就能放你走。”
席玉抬起头,看向她,冷淡地问道:“在这里,看到你大学时期最好朋友的名字,很惊讶?”
温宁见她松了口,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准备问讯。”
她也顶多想一想,怎么才能挣到更多的钱。
她顿了顿,不自觉地晃了晃身体,衣料在摩擦间,发出细微的“窸窣”响声。
就是他来了,她才会怕。
最难听的话,譬如“这样的人也配唱昆曲,简直是对非遗文化的玷污”,“盛澜清滚出昆曲界”等等。
里面的审讯依旧在继续。
当然是不好意思,这么快就对席玉提出要求。
一时的隐瞒,也就不会换来别人惨痛的代价,顶多是她自己的。
这样一来,网暴盛澜清的那一批人,就会对她的愧疚到达顶峰。
它是审讯室里,那两个警员这两天所记录下来的东西。
反正在这件案子里,本来就不存在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