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奶茶店里撕下来的泛黄纸条,那瓶没能送出去的小星星,还有一个席玉的同款钥匙扣,以及……她的日记本。
盛澜清闭了闭眼,伴随着飞机升空的巨大轰鸣声,有种躺在棺材里、死透了般的安详。
不是不能直接告诉席玉,她就是喜欢过他,还是纯爱战士的那种喜欢。
但,他现在已经跟她分开了。
按照他们以往的相处模式,盛澜清没办法弄明白,他对她所谓的好,到底是出于年少相遇的占有欲,还是爱情。
占有欲不过是一种执念,得到了以后,就能轻易释怀,再将她丢开。
盛澜清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仪式感,细水长流的温馨感情。
她实在很想要一个家,可是席玉给不了她。
那么,与其让他知道她真实有过的感情,还不如让他认为她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没有勇气和热烈去赌。
向往她蓬勃生命力的怀若哥,早就看错了她。
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在成年人世界里的胆小鬼而已。
盛澜清忍耐了好几个小时,连飞机餐都撂到一边,一下飞机就赶紧开机,给安暖打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忙不忙?”
盛澜清提着行李箱,快步走出机场大厅,选了一辆没人的出租车坐下。
“去奢野酒店。”
盛澜清将手机挪远了些,对司机说完话后,又继续打起了电话。
“我不忙呢,刚下班。”
安暖想起下午来自席氏集团的电话,刚准备给盛澜清汇报,就被突如其来的任务给砸得晕头转向。
盛澜清语速极快地说道:“我办公桌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有御章居的钥匙。你现在趁席玉还没回家,去别墅二楼左边第二个房间,把梳妆台上的小木盒给我抱出来,速度要快!”
安暖震惊地张大了嘴,哀嚎道:“啊,清姐!万一席先生突然回来怎么办,他会不会告我私闯民宅啊!”
盛澜清默了一瞬。
依照席玉的狗脾气,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她也只是想拿回她的私密物品,应该问题不大吧。
“你放心,”盛澜清放柔了语气,安慰道,“我们跟席氏集团的合作还很紧密。他如果真的要起诉你,我还可以通过合法程序,申请席氏集团内部的法务部们援助,他们左手打右手,问题不大。”
“行……吧。我尽量完成任务。”
安暖刚答应下来,就听见电话挂断的“嘟嘟嘟”忙音,瞬间眼前一黑,欲哭无泪。
什么问题不大,这问题挺大的吧。
她出生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席先生被谁占了便宜的。
清姐确定这不是在席先生的原则线上左右蹦迪、上蹿下跳?
她捏着手机,在原地愣了几分钟后,才慢吞吞地转身回了公司,随后速度越来越快,直接往盛澜清的公司飞奔而去。
看在清姐这几年来,都给她发了数目可观的工资,还手把手带她的份上。
她今天就士为知己者死了!她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