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轩这也回到家,见到瞿思。
孩子小,夜里经常起来喝奶,虽然有月嫂和保姆,但很多时候瞿思都亲自来,可见对这个孩子她还是很期待,很喜爱。
是啊,尽管赵逸轩做了很多令她失望悲痛的事,可她对他的爱还是有,这个孩子也就代表着他和她生命的延续,体内流着她和他的血,只要想起这些瞿思就抑不住的感动,对赵逸轩的怨恨也不那么沉重。
此刻见赵逸轩回来,尽管不说话,但和颜悦色。
一个女人能为自己生孩子,赵逸轩虽然不爱瞿思,可心里还是动容的,特别是瞿思分娩的情景深刻在他脑海,总会时不时想起,尤其夜晚从梦里醒来,更是很大的感动。
因此他有想过,再努力一下,跟瞿思好好过,看能不能培养起感情。
然而想起瞿思对蕙儿所做的一切,赵逸轩又始终放不下这份芥蒂。
此时此刻,他注视着瞿思,直接问出来,“那天我妈打蕙儿的时候你也在场是吗?你跟蕙儿说过什么,或者,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瞿思脊背登时一僵,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神色,原先的喜悦和期待也瞬间消失,似乎被一层薄冰冷冻了!
赵逸轩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对蕙儿始终有怨恨,但那件事,她是无心的,你有什么不痛快就冲我来,没必要跟她较劲,她这个人有时候傻乎乎的,总会做一些得罪人的事,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既然是一家人,你又了解她的性格,没必要总是揪着吧,对她包容一下?”
“包容?赵逸轩,你妹妹现在多少岁?她快三十,而不是三岁!她傻乎乎?一句傻乎乎就可以放任她做任何事?稍有脑子的人都清楚那些事该不该做的,嗯,她善良,富有同情心,她就是一朵洁白无暇的白莲花!”
赵逸轩自然也听出瞿思语气中的讽刺,不禁轻皱一下眉头,语气不悦,“你没必要这么说。”
“我就是这么说啊,你讲得对,大家一家人,当初看在你和爸爸妈妈的份上,我尽量去对这个傻乎乎的人好,即便我心里其实并不那么乐意,可结果也证明,我实在没法跟这样的蠢货做亲密的姑嫂,我做不到,你懂?”
赵逸轩双唇紧抿,面色深沉,更加不高兴起来。
瞿思倒也不介意,继续无所顾忌地将心里话抖出来,还是那种对苏筱很不屑的口吻,“那是你妹妹,你想疼她爱她,我无权干涉,我也阻止不了你,可是赵逸轩,做人要公平点?就算我是你的妻子,你也不能道德绑架我?不能让我像对待姐妹一样对她,是不是?而且,不是我想看不起她,是她让我瞧不起的!云澈未来的路怎么走你很清楚,就凭她这样的蠢货你觉得她能胜任?她能顺利陪云澈走下去?呵呵……”
“够了,你不愿意跟她好就不愿意,没必要扯那么多,我就是试着对你说一下而已,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也没人稀罕你对她好,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客房睡。”赵逸轩顿时也怒休休地叱喝出一句,留下冷冷一瞥,拂袖离去。
瞿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消失,眼里也全是不甘的怒气,两只手用力攥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