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时,安吟非常无语。
想起刚才在检查时的情况,安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只是轻微的伤到手指头,薄少缙这个男人却大惊小怪,在他三番两次的质问下,医生只能开了X线检查。
结果可想而知,她的手指头没有骨折。
而薄少缙也只是简单的上药,包扎一下而已。
车内,林助理看着漆黑的夜色,眸色愈渐浓郁,一般来说,薄总没有明说去哪里,那他只能按照以往的习惯,朝着薄总经常住的别墅驶去。
安吟在宴会上惊吓一场,又因为受伤耗费不少精力,如今才上车,就枕着靠背浅眠起来。
尽管林助理的车子开的很稳,安吟的身子还是微微地抖动着。
车库光线不好,安吟又胆子小,迫不得已只能紧紧地跟在薄少缙身后,
外面,开着一盏暖黄灯,一点点光亮,却使整个车库瞧上去有几分缱绻的气息。
安吟的额间落下一缕头发,散在她的眼帘、鼻翼间,伴随着她的呼吸,那几根头发飘来荡去,弄得她很不舒服,迷迷糊糊间,她伸出手揉揉鼻子。
安吟不知所措道,“那怎么办?”
“怎么会打扰呢,欢迎还来不及呢,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无聊。”张姨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天知道,薄先生不像别的公子哥,三天两头就往家里带女人,偏偏他清心寡欲,至今为止一个女人都没带回家,仅有的一个,也就是眼前的小姑娘。
他冷傲的背影消失在大厅时,张姨才回过神来,瞧着眼前娇美动人的小姑娘,“安小姐,又见面了!”
走进别墅大门,张姨和一些侍从早就等候在那里。
“嗯。”薄少缙云淡风轻道,显然没把这点伤放在眼底。
林助理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薄少缙。
她答应过可可的!
她这副沉默不语的模样,看在薄少缙的眼里,只觉得她在心虚,薄少缙忍不住往深处想,这是否说明,小姑娘十分粘薄承,时时刻刻都想和那小子腻歪?
薄少缙敛下心里的暗涌,冷冷道,“阿承今晚没空陪你,这时候,他估计醉成一滩烂泥。”
从她闭上双眸,薄少缙幽暗的眸光停在她洁白的面庞,小姑娘睫毛很长很长,许是睡得不安稳的缘故,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极鸟类的羽翼,轻薄,柔软
高挺的鼻梁下面,小嘴紧紧的抿着,红润的唇色与那饱满的草莓一样,鲜红可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品品其中滋味如何。
薄少缙不再搭理她,直接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安吟踟蹰在原地,也不想去猜测男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她轻轻抬起一只脚,不停的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嚅嗫,“很晚啦,我想回学校。”
男人话音未落,安吟整张脸瞬间染红,她和薄承的关系并不是男人想的那样,即便如此,安吟也不能反驳。
他轻手轻脚打开车门,默默离开,把静谧的空间留给车上的两人。
一排排高档别墅出现在林助理的眼前,他放慢车速,熟稔的开到车库,停稳。
当她的身子倾斜着倒下时,安吟恍恍惚惚清醒过来,直到头撞到软软的东西,她才意识到身旁坐着的人是谁。
如果不是瞧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儿,薄少缙真的怀疑小姑娘就是故意的。
李董这人,千杯不醉,薄承和人家打交道,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薄少缙也已经交代吴伯,等薄承喝的差不多时,就让人把他弄去休息室。
所以,薄承今晚根本不可能来找安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内传出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