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米雅丽告别,余秋堂直接去找米文忠,让他带人过来,帮着将原用来烘烤豆腐柴叶的烤炉进行改造。</p>
豆腐柴树的叶子现在已经没用。</p>
剩下的已经全部烘干。</p>
明年,按照余秋堂的想法,搞不搞神仙豆腐还是另外一回事。</p>
即使要搞,他也只规模化搞一段时间,不会像今年这样小打小闹。</p>
牵扯太多精力了。</p>
毕竟他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效益。</p>
怎么看神仙豆腐的效益都太低。</p>
每天10块钱,一个月才300块钱。</p>
实在是太少,做不成大事,赚不了大钱。</p>
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p>
烘干楼当时建的时候,还准备长期使用,没想到仅仅只用小半年,就要寿终正寝,被换作他用。</p>
在余秋堂指挥下,米文忠和干活的伙伴们对烘干炉做简化处理,拆掉一部分多余的东西,又将地面火道全部拆除,废土、废砖全部和废基子全部都挪出来,看起来地面就宽敞很多。</p>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烘干炉还有一个窗子。</p>
本来是用作人们观察里面考的东西是否烤好,现在则是让米文忠给窗子加上钢筋,即使撞断木质的窗框,林麝也不可能从钢筋上面穿出来。</p>
林麝是一种非常不安分的动物。</p>
把它关在普通的院墙内,它会像人类的轻功一样,沿着墙墙使劲转圈跑,逐渐就能跑到墙墙顶上。</p>
有点像成龙上楼的样子。</p>
所以,饲养灵舍的场所围墙都特别高。</p>
至少要在七八米至上十米。</p>
这样才能保证林麝不会在高速奔跑中越狱,跑出墙外。</p>
所有东西搬完之后,又将地面洒上水,墙面上也洒上水。</p>
进行彻底的灰尘清理。</p>
烘干楼顶也绑用长杆绑上扫帚,尽可能做好卫生,给林麝一个干净舒服的环境,让它们尽量不要太过敏感,以至于生病或者死亡。</p>
一切工作准备好后,余秋堂让烘干炉保持足够通风,等半小时之后,里面的湿气全部被吹干,俨然就是一个墙很高的,特殊形状的房子。</p>
这才把五只麝全部搬过来,将两只麝彻底放开,还他们自由。</p>
刚把麝放出后,立刻将烘干楼门关闭,所有人都退出去。</p>
果然看到两只麝,尤其是公麝拼命的围着墙开始转。</p>
想跑到顶上的通风亮光处。</p>
但实际上,他们这种登高的本领,最多也就只有一丈左右。</p>
而烘干炉的墙壁足足有十几米高,根本不可能窜上去。</p>
而母麝能力还不如公麝,只是稍微尝试下,可能还没跑到一米高,就已经彻底放弃。</p>
至于三只小麝,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母亲,刚开始还有点儿矛盾,彼此发出咪咪的吼叫声。</p>
但是经过一天时间磨合,如今基本上已团结在一起,吃睡都挤在一起,关系好的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p>
现在能够采麝香的只有这一只大的公麝,但是它在山上受过伤,运输的过程中又受到惊吓。</p>
一时半会儿情绪比较不稳定。</p>
强行来采取麝香的话,可能会对麝造成伤害。</p>
所以。</p>
余秋堂准备先让麝缓缓时间,身体恢复好之后,再次开始采麝香。</p>
采麝香也是一个技术活,很考验手法,搞不好的话,就可能对麝造成永久性伤害。</p>
甚至让麝很反感。</p>
直接将自己的香腺咬碎,那样这只麝基本上就废了。</p>
需要好好养着培养情感。</p>
接下来几日,余秋堂专心扑在的房屋建设上。</p>
搞了这么久,他一直忙着到处搞其他事,基本都是做甩手干部,若是再甩下去,怕是建好后,他都没有什么成就感。</p>
当然,他也帮不到什么大忙。</p>
隔行如隔山。</p>
若论专业度,他完全比不上随意一个砖瓦和泥水匠,更不说比起米文忠。</p>
只是他态度好,人又温和,大方,干活的人都很喜欢他,也愿意带着他一起玩。</p>
一来二去,倒是学到不少门道。</p>
明白处处皆学问,民间有高人。</p>
幸亏天气也给力,没有急剧降温,虽然山上已经下过雪,山下暂时温度还过得去。</p>
他的院子便渐渐有了眉目。</p>
但因此也吸引很多人关注。</p>
原本他的位置因为太偏僻,几乎都在山下,远离生产队很远。</p>
不仅是村里,即使三队也没多少人注意。</p>
只是看到一些其他村的人,骑着车子朝南边过去,还以为是进山呢。</p>
但时间长了,总有人会在意。</p>
而院子和房子拔地而起,也渐渐吸引了很多人注意,陆陆续续有些人以各种原因过来观察,看到他们家院子竟建得这么恢弘大气,惊叹不已。</p>
慢慢地,就传开了。</p>
于是参观的人就越来越多。</p>
然后自然就是开始谈论这种院子建设下来,需要花费多少钱。</p>
可算来算去,也算不出个概念。</p>
村里很少有人有这么大的院子,这个年代人的院子普遍大,可再大也就是八分地,不像余秋堂这个院子,足足两三亩。</p>
而普通人家的房子,基本都是用土坯,也就是基子箍成,顶上都是便宜的灰瓦。</p>
但余秋堂的墙都是砖墙,顶上是最新最贵的红瓦。</p>
这个家伙,确实让一般人计算变得很困难。</p>
大家讨论之余,也只能感叹,这个院子肯定花了不少钱。</p>
具体是多少,说不出来。</p>
只能猜测大概是大几千吧。</p>
可不管几千,在普通人眼里都很多,毕竟大家可是一年才赚个几百块最多。</p>
这一个院子,他们要不吃不喝好几年。</p>
这如何能不让人羡慕。</p>
于是呢。</p>
很多原本看不起余秋堂,觉得他就是木讷没出息的人,现在也开始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p>
真没看出来,这个木头娃,也能有翻身的一天。</p>
媒婆们甚至已经出动,问陈美娣很多次,搞得陈美娣不厌其烦。</p>
她是后妈不假,可余秋堂哪里将她放在眼里嘛。</p>
就算婚姻大事,也与她没关系吧。</p>
但也不好直接回绝媒婆,明面上偏偏要做出姿态,也真是为难她。</p>
而余得金对儿子渐渐变得热门,也是一时间难以承受,心里觉得舒服,却也带着几分突然变化的困惑和不安。</p>
就担心这种开启,就像过年放的烟花一样,绽放的时候美不胜收,结果烟花散去,只落一地的废纸。</p>
他也抽空来过两次工地,但每次都是快速的转一圈后便离去,甚至都不愿意留下吃顿便饭。</p>
看着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心情之复杂程度,或许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p>
父亲这种举动,余秋堂很理解。</p>
他也没有刻意去和父亲拉近关系,他就觉得两人关系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简单维持着生命,或许还能维持更久点。</p>
若是想给点猛药,以图恢复岌岌可危的淡漠关系,搞不好反而直接将人治死。</p>
这样就蛮好。</p>
“在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