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之泰是学校里坚持到最后的几名教授老师之一,这个学校他现在是真待不下去了。</p>
他就闹不明了,为什么偌大地一个学校现在却放不下他一张安静的书桌。</p>
刘之泰抱着书本,恋恋不舍地回头再瞧了一眼,校园操场的方向,那里他的学生们正闹哄哄的看电影。</p>
如今每逢节日,在京城的工厂、学校、机关部队里,露天电影的放映都是“保留节目”。</p>
姑娘小伙,男女老少,早早就拎着小板凳在放映场占位等候。</p>
“看的是什么,我们都记不清了,反正大家就是喜欢那种热闹劲儿。”刘家庄村里的一小青年说。</p>
他用一段顺口溜概括这时的电影:“YN电影飞机大炮,CX电影又哭又笑,夏国电影新闻简报,罗马尼亚电影搂搂抱抱,阿尔巴尼亚电影莫名其妙。”</p>
…………</p>
某劳动农场。</p>
春节前秦淮茹所在的草原农场劳动队接到上级领导机关通知,春节不放假,过GMH的春节“ZGM、促生产”。</p>
今年的草原农场,冬天来得早,十一月碎琼乱玉似的雪花多次毫无顾及纷涌而下观顾戈壁。</p>
枯黄的戈壁呈似银色世界,一排排光秃秃的白杨挂着白白的积雪,树枝高昂着头犹如梨花开,田野,房屋银装素裹。</p>
草原农场在银白世界里清楚的留下深深的脚印</p>
大年初一,清晨起床号响后,全大队人头顶纷飞的雪花如平时一样在操场集合早請示。</p>
大队长根据当天工作做开工动员:“…………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下定决心,不怕困难……。</p>
只见戈壁、田野间白茫茫一片。农场地头插着几块鼓励人气标语牌,沙丘进口处两边还有迎风招展红旗。特殊时期激发了人们奋斗的意识,也衬托了节日的气氛。</p>
秦淮茹这些劳动人员,在春节期间的主要工作,是取沙丘上的沙土,然后用架子車送到条田里改良土壤。</p>
今天的雪下的厚,条田里厚厚的雪已经阻挡了她们拖車的脚步,过膝的白雪让人行动困难,狂风钻进嘴里牙齿就象冻掉了一样。</p>
站在凛冽的北风中,可冷哪!冰天雪地戈壁似乎在颤抖,空气仿佛凝固了。</p>
秦淮茹在田野里劳动冻得鼻酸头疼,脚就象二支冰棍。</p>
他们挂上了攀绳,深一脚浅一脚,吃力地在雪地上拉着车。</p>
沉重的架子的车轮撕开了雪地,在他们身后留下两行深深的车辙,和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p>
这来来回回的碾压车辙有一尺多深,车轮的半径几乎与凹形车辙深度吻合,他们一人一車,由于雪太厚,基本上用身体淌着爬行,学做“小车不倒只管推!”</p>
就这样,从初一干到初四,猛抓革,狠促生命,过了一个忙忙碌碌的春节。</p>
这样的日子虽然繁忙,但也特别想家,“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p>
秦淮茹是因为情节严重,才被发配到边疆来劳动的,这每封佳节来临之际,她的孤独感就更加深刻。</p>
初一那天晚上,秦淮茹睡在冰冷的床上,夜深人静时她就流泪了,开始思念她的亲人,心中泛起了思乡之情,后悔之情就痛切心扉。</p>
“呜呜……棒梗,呜呜……小当……槐花……妈想你们啊,妈悔啊……”</p>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千不该万不该,有害人之心啊!”</p>
秦淮茹在这里劳动了有大半年了,这样的日子她今后还有许多年。</p>
要不是她心里头还在牵挂着几个儿女,也许她早就崩溃了。</p>
夜,寂寥的清辉,铺满了心的世界,随着夜色,弥漫着一种想念,在思念中,月,渐渐的沉了。</p>
南锣鼓巷的四合院内,岁月静好。</p>
今年,三位大爷再次聚首,于傻柱家门前,那张熟悉的八仙桌依旧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仿佛时间的流转未曾改变它的位置。</p>
然而,今年的团拜会氛围却与往昔不同,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清。</p>
三大爷闫埠贵,面容间难掩疲惫,似乎连往日的热情也减了几分,会议的主持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二大爷刘海中的肩上。</p>
刘海中,这位多年来一直怀揣着“一把手”梦想的二大爷,今年终于得偿所愿。</p>
他站在八仙桌旁,神情间既有满足也有责任,仿佛在这一刻,他真正地成为了大家心中的领头羊,引领着这场团拜会的进行。</p>
不过刘海中没说几句话,就将人给彻底得罪开了。</p>
“今年,咱们院里的先进文明单位,又没了,同志们这多丢人啊……”</p>
“我不说什么原因,大家伙其实也清楚……</p>
“像秦淮茹这样的行为,我希望大家伙要引以为戒,不要像她一样给咱们院摸黑……”</p>
贾张氏坐在下面,越听脸色越差,最后她一声怒吼道:“刘海中,大过年的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家的事,政府已经有了结果,还需你来瞎哔哔吗……就显得你能耐了是不?”</p>
“好啊,这院里就属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猫是狗的都想来踩我们一脚……”</p>
贾张氏这么一吵,院里其他人的声音就没有了,就连在院里跳来跳去的孩子们,也是收敛了很多。</p>
街坊邻居们都远远的看起了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前来劝阻她。</p>
聋老太太其实平常话不多,也没怎么出来走动,一来年纪大了,二来耳朵有点儿不好使。</p>
不过同为老年人,她跟贾张氏虽然不对付,两人偶尔还是会聊聊天儿。</p>
往往聊着聊着就干起来了,两个人的脾气都比较冲。</p>
尤其贾张氏,平常蛮横耍泼惯了,加上孤儿寡母的,特别敏感。</p>
有时候别人说话本来是无心的,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贾张氏听了就很不舒服,立马翻脸怼人。</p>
聋老太太目睹贾张氏在春节期间大肆喧闹,行为实在有失体统,脸色骤变。</p>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绕至贾张氏身后,毫不留情地用拐杖轻敲其背,以示惩戒。</p>
“张丫头,能耐了你是不,大过年的也不想消停?”</p>
贾张氏转过身来无比委屈地道:“老太太,您讲不讲理了,这明明是刘海中在欺负我们,你怎么去却帮他说话……”</p>
“我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欺负我们?”</p>
“…………”围观的街坊邻居们躺着也中枪。</p>
“贾张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什么叫我们也欺负你?”</p>
“我们怎么欺负你了?”</p>
“就是……”</p>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不乐意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吃个瓜”也能碰一身骚。</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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