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胡扯嘛！血蝠帮只会把沛城弄得更乱，大家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它一个公司能好？它在沛城的工厂和商店能安心赚钱？”</p>

“事情的诡异之处就在此。大部分中间人觉得猩红公司只是在漫天要价，等着就地还钱，而露西很执拗，她认为猩红公司不是说着玩儿的，肯定还有后手。于是，露西承担了很多来自公司的压力，她需要考虑更多东西，这几大增加了她的经营成本。唔，我好像不该给你说这个。”</p>

“你给我说这些没问题的，我不会透露出去，我更不会落井下石。我觉得露西总体上是个很好的中间人，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压力大的时候不能分担出去，总想着自己扛。”庄续腾对流星说道：“你把我给你说的这些，尤其包括调查督察家人那件事都给露西说一下。如果她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而且还有必要进行，那就当做这个委托任务的一部分。”</p>

“行，我会给她说的，而且这样我也没有顾虑了。”</p>

“照着规矩来，大家都轻松。”庄续腾看着流星，说道：“你现在忙吗？如果有空闲，我带你去剪头发如何？”</p>

“嗯……行！”流星用力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担心你做完答应我的事情就不再关心我了，所以我当然想让你陪我去做头发！”</p>

“你个傻妹妹啊……”庄续腾摸摸流星的脑袋，只觉得她又孤单又可怜。</p>

只有去理发店，庄续腾才知道流星的头发都是假的。为了让情报刺探头骨植入体能有一个很好的散热环境，流星的头部皮肤同样是植入体，而那些头发全都是植入体附赠的假发。她做不了发型，甚至不能留辫子。能做的只有让理发师稍微给她梳洗一番，然后将边缘修剪整齐，做一个刘海出来。</p>

从工作量上来说，流星可以算是啥都没折腾，但她依旧很开心。庄续腾给她买了个冰激凌甜筒，算是在外面请她吃饭了。不是庄续腾抠门，而是流星在人多且空旷的地方非常恐惧，而且快要坚持不住了。除了这一点外，这次带小孩儿逛街（约会）算是非常成功的。</p>

回家之后，流星就把庄续腾的想法和计划告知露西，这让她开始重新考虑整个计划。露西向流星承认，调查督察与其家人的关系更有可行性，的确降低了不少风险。她会暂停奈客和道哥的委托，直到调查结束再说。</p>

“其实更简单的办法就是把碍事的人都干掉。只要我和那个督察见一面，他就会立刻改变，要么支持咱们沛城的中间人，要么死了。”流星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畏首畏尾的，留着那些障碍干什么？早清理早清净。”</p>

“你怎么会有个杀手脾气？脑子总想着杀人灭口？现在情况动荡，杀掉他固然能解决一些问题，但咱们不知道接替他上来的人会是什么立场。我现在只能说，如果能确定会有一个倾向咱们的接替者，那个督察早已经……不一定是死了，但肯定身体状况不适合继续履行当前的职责。”</p>

流星叹了口气，说道：“真麻烦！你们干中间人的就不能加快点进度？”</p>

“没办法，实力没有绝对优势，那就绝对不能鲁莽。怎么，你想学着当中间人？”</p>

“不，别盯着我，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你千万别再叨叨了。我这里还有很多工作——你安排的——我现在就去做！”</p>

流星自己不想成为中间人，露西其实也没有将她培养成中间人的想法。除了性格不合适之外，她那个不能出门的毛病已经否决了成为中间人的可能。</p>

仔细想想，庄续腾好像有成为中间人的潜质，露西很容易就能说出他的不少优点。尤其这一次事关高级督察的任务，庄续腾能够独立思考、找到新的切入点，这已经是站在中间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对雇兵来说非常难得。</p>

不仅想了，而且想的很好，不失为一个更好的解题思路。如果这个思路能早上半个月出现就好了，露西肯定会让他们按照新思路进行下去。只是现在已经完成了布局，到了实施阶段。高级督察那条线，要么现在立刻出成果，要么就不动他，免得画蛇添足，实际上已经没有再做调整的时间。</p>

“其实我也能想到同样的东西，只是……奈客说得对，我的状态很差。”露西摘下面具，双手揉搓脸部的皮肤。旧日的伤疤在手掌的压力下隐隐生疼，这让她变得越来越清醒。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戴上面具，一声不吭地重新审视即将执行的计划。在这关键时期，不能再犯错误了。</p>

庄续腾对于委托行动暂缓的决定丝毫没有意外，他立刻电话通知戈工道。道哥说这件事在他的预料之中，并让庄续腾四天后一定要空出时间去找他，两个人一起去看一套训练系统。</p>

“什么训练系统？”庄续腾表示好奇。</p>

“猎鹿体验系统，有钱人的玩具，可以体会在茂密大森林里用弓箭狩猎梅花鹿的感觉。”</p>

“茂密大森林里是个什么东西？梅花鹿那么可爱，为什么要……你要学习弓箭吗？那东西的射速还不如我直接用手臂投掷。”</p>

“拿回来可以改造——只要它的状态良好。”戈工道说道：“我也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正在核实细节。目前听说有个富豪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于是处理掉一些不用的资产。游艇、跑车之类的对咱们没用，这个东西却很有潜力。”</p>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算我一份。需要我准备多少钱？”</p>

“我再问问。会有一场拍卖会，具体的规则还不清楚。不过拿东西有个心理价位，如果超过这次咱们挣的奖金，那就不值得了。”</p>

16万以内，庄续腾拿得出这份钱来，只是不知道那个训练系统的效果会如何。不过庄续腾相信道哥的眼光和判断，而且他们同为超算武技·四闪，水平基本一样，对于如何继续训练和提高，见解水平也是一样的。</p>

“我这边会把钱留好的。对了道哥，水獭的事情怎么样了？”</p>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好消息。”戈工道很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在电话里说：“等咱们见面再说吧，我还要继续调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