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学生有二十个人，看到老师的声音停下后，也没着急，只是乖乖地等着老师再说话。</p>

“你怎么来了？”方念心里微微有些慌，又很意外，有惊喜，还有害怕。</p>

“你怎么来了？”二十个孩子背对着江夜，没看到他便也跟着同时念，把声音重新给江夜送了过来，而且还扩大了一遍。</p>

江夜摇了摇头，嘴里笑着说：“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了，你信不信？”</p>

让江夜意外的是，方念竟然点了点头。</p>

一群孩子竟然吓得立刻回头，接着发现了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教室后面后，纷纷恐惧地离开了桌子往方念那里跑去，还带着慌乱地看着江夜。</p>

其中几个小孩，脸上带着怕，却把方念保护在后面，哆哆嗦嗦地语气，冲出小拳头：“老，老师，你不用怕。”</p>

他们根本都不知道江夜什么时候出现的。</p>

方念对着教室里的孩子说：“今天我们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都回家吧！他是老师的朋友。”</p>

孩子们这才微微收起了害怕的心，没看到江夜和方念剑拔弩张，还给江夜做了一个笑脸，心情和表情都变化得极快。</p>

孩子们走了。</p>

方念就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p>

虽然她在知道，联邦的很多人都重生而来时，很可能联邦的人并不需要江夜成为圣者的时候，她有想过，他是不是也会回来，然后记得她，来找她。</p>

她又不希望他来，因为他即便回来了，现在也不是以后，他也没有能力改变一切。说不定会又看着她先一步死。</p>

她只觉得这几个月以来，已经很够了。</p>

上一辈子，因为很简单的原因，他们没能走到一块，但并不代表不爱。</p>

并不是每一场爱情都需要一段惊天动地的故事，听得外人都极为穿肠落泪，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的虐恋。</p>

不需要。</p>

也没有太多的故事，没有什么可说的认识，就只是普通的待得久了产生了好感，然后又因为简单而又足够的理由，就此别过。</p>

仅此而已。</p>

而这份简单，未必就不能形成囚笼。</p>

但方念也只是在想啊，在偷偷地想啊。</p>

若是他能回来，在那之前或者是自己死之前，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好一点点就够了。</p>

只是她也知道，那个人死了。</p>

一千年之后，他已经变成他所等的鱼，死了。</p>

他怎么还会回来？</p>

她只是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所以她会偷偷地在网络上，会找一些关于江夜的信息，比如昨天刚结束的记忆比赛。</p>

她很开心地为他获得了冠军高兴了很久，只是哭出了眼泪笑着说这个世界已经变了，终于变了。</p>

变得不一样了，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了。</p>

“我就是听一个朋友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江夜自然不可能通过一席话，就爱上一个人，而且还是爱上一个本来就有些厌恶的人。</p>

也不会因为这些话，就简单地恨上一个人。</p>

但江夜至少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已经消除了对她的恶意。</p>

“不好意思啊，我这里有些乱。我们出去走走吧。”方念有些尴尬地对着江夜笑着，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p>

总不能说你以后是个傻子，我就是个爱玩的女子吧。这样说恐怕会被他认成是疯子。</p>

方念虽然有想过江夜要来，但却没有想好江夜一旦来了，她会怎么去面对，会说些什么话。</p>

江夜跟在了方念的后面走了出去。</p>

只是刚出了教室的门，江夜就有些明白那些孩子为什么会怕自己了。</p>

山下飞上来了两个黑衣人，摔在了操场上，吐着血沫、化成了血水，骨头破裂地死了过去。</p>

而后一阵长长地喝声由下传上。</p>

有人喊：“上去，杀了她。她若不死，我们就不会有一位圣者出现。恶魔到来时，我们都会死。”</p>

“对，杀了她，我们才会出现圣者。即便那人成不了圣，杀了没用。”</p>

“也自然有第二个夜神，有第二个圣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