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报纸，那您今天睡公园的时候着凉了怎么办？啊，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去占地盘啊！】</p>

盛新月：“……你脑子有病吧？”</p>

系统委屈：【我是系统，我又没脑子！】</p>

盛新月：“……”</p>

很好，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p>

她没好气道：“不会说话闭嘴，谁说我没地方住了？”</p>

【哪儿？】</p>

盛新月轻车熟路地登上某个灵异论坛，这里经常有人发一些鬼故事或者灵异事件的帖子，大多人都是当小说看，但是其中不乏有一些真的诡异事件。</p>

在搜索框里打出“凶宅”两个字，底下瞬间跳出来一堆相关搜索。</p>

盛新月一边打电话，一边哼笑道：“信不信我今天不仅有地方住，甚至我住他的地方别人还要给我钱？”</p>

系统：【？】</p>

电话接通，对面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p>

盛新月也不介意：“您好，我在论坛看到您留下的信息，请问是您在找凶宅试睡员吗？”</p>

对面传出一道警惕的男声：“你是……”</p>

“我姓盛，您怎么称呼都行，我来应聘凶宅试睡员。”</p>

“知道了，那你直接过来吧。”</p>

凶宅的位置在一个老旧的小区，盛新月身无分文，只能依赖11路公交。</p>

小区大门口的路灯被打碎了，保安室的窗口透出点儿昏黄的灯光，一个人影靠在保安室的墙上，正低头看着手机。</p>

煞白的手机光反射到他脸上，显得有些阴森。</p>

盛新月径自朝他走过去，男人愣了一下：“你找谁？”</p>

盛新月道：“您不是说给我送钥匙吗？”</p>

“是你打的电话？”</p>

“是。”</p>

男人面色奇异，忍不住又打量了她两眼：“跟我来。”</p>

顺着狭窄的楼梯上去，用钥匙打开房门，男人好像对这间房子避讳得很，怎么都不肯进去，只在门外把胳膊伸进去，在墙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打开了灯。</p>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A4纸，展开道：“这是免责协议，你得签个字，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和我们没有关系。”</p>

原以为盛新月会犹豫，谁知道她想也没想就接了过去，借着客厅的灯光，把A4纸摁在楼道的墙壁上落了自己的名，“现在能把钱和钥匙给我了吗？”</p>

“……可以，不过现在只能给你两千，剩下的三千明天早上再算。”</p>

“行。”</p>

合理的要求，盛新月同意了。</p>

转账的时候，男人终于没忍住嘀咕道：“你们现在的小网红啊，年纪不大，干什么不好，为了流量真是什么都能做。”</p>

小网红？</p>

盛新月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别的想法。</p>

顺利拿到钥匙和一部分钱，她终于有空仔细观察一下这套房子。</p>

灯光倒是明亮，设施也很完善，只是所有的家具上蒙着一层白色防尘布，上面落着一层灰，看上去有些瘆人。</p>

随手掀开沙发上的防尘布，盛新月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捣鼓手机。</p>

一系列的操作后，她成功注册了颤音直播账号，用户名“上弦月”，标题“凶宅直播，驱魔驱邪，看相算命，不准不要钱！”</p>

附带一条定位。</p>

男人给了她灵感。</p>

因为是新账号，颤音官方会放一波流量，再加上她“凶宅直播”的tag，直播间很快涌进来一千多人，并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