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错了！”壮汉说道：“他本来就是马，呆瓜才说鹿！”</p>

“要是这马在以前叫鹿呢，换句话讲，要是这“马”这个字不存在呢，你觉得，这是鹿还是什么？”道一继续问道。</p>

“你疯了。”壮汉挠着头，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似乎想不明白，但却能察觉到其中有些道理。</p>

“小道士，愿闻其详！”那老头说道。</p>

道一悄声对老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高深的见解，这个问题是我在屙屎的时候想出来的。”而后，道一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继续说道：“是不是对与错也是如此，原先的人觉得这是对的，那以后的人就觉得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以前的人说这是错的，那是不是以后的人就会觉得这样是离经叛道的，如果说以前的人错了呢？那这些个对与错还是不是可以继续判断？”</p>

“不，你错了。”老头想了一会，那雪白的头发都掉了几根。</p>

“我错了？”道一不解的问道。</p>

“嗯。”老头点头说道：“因为没有对错。”</p>

“没有对错？”这回轮到道一揪头发皱着眉思考了。</p>

“因为对与错是基于大众来考虑的，正如同道德一般，符合大众的利益就是对的，符合小众的就是错的，当然，也不是全部，对与错本就是相反的，但也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你觉得对的事情，都会有人觉得他错，好比说，我说这是一匹马，可没见过马的人可能会说他是四不像，他没有见过马，也没听说过马这个字，我说我说的对，他说他说的对，大家都觉得自己对，大家都觉得对方错，那谁对谁错？”</p>

“所以……”道一笑道：“茂皇的事情我想您明白了吧，在我们眼里，他是魔，无论对你们好或者坏，魔到最后都会杀人，我们必须除去他，而您以及茂城的人将他奉为神，倾尽全力保他，谁对谁错呢？”</p>

那老头略带震惊的看着这个小孩，年龄刚刚十一二，就如此口齿伶俐，怕是个不可多得的奇才。</p>

“您叫？”那老头站了起来，一旁的壮汉看老头突然变得恭敬了起来，连忙跟着施礼。</p>

“不敢称，贫道——道一。”</p>

道一。这两个字被道一字正腔圆的讲了出来，一旁的度顾卿以及妫画两人也才回过神来，度顾卿看了一眼妫画，妫画摇了摇头，示意不是自己教的，度顾卿这下子来了兴趣，便想待会解决完事情，好问一问道一这小子哪里学来的口舌之辩。</p>

几个人正说着，扶苓和纪云回来了，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一身红官服的家伙。</p>

“李樊双？”度顾卿认出了他，刚分别没多久，怎么又来了？</p>

“您是？”那老头问道。</p>

“我是地府的魂十长，负责统领十大鬼帅。”那李樊双施礼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