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险象迭生(1 / 1)

花坛葬 伏天八魔 1183 字 7个月前

承文拓见状,也不敢再耽误了,这人不同于纪云等人,纪云他们不会杀人,承文拓正是拿住了这个把柄,才将他们伤到如此,可眼前这个人不是善茬,从他利落的动作来看,必是一个武艺超长的高手,自己的这几个精兵不知道够他打多久的,所以承文拓招呼一声,几个精兵一起上,而承文拓躲在一旁,打开黄纸包裹的东西,那是狼粪,只要生出此烟,方圆几里,林中的兵卒都会过来,承文拓点着了狼妖,笑道:“高手?双拳难敌四手,乱拳打死师傅。”

林瞻身形一晃,躲过一兵卒的刀砍,贴身到兵卒的侧边,脚下使了个绊子,用力一顶那人的肩膀,那人便失去平衡,一晃而倒,又因为身上穿着重甲,所以爬起来跟费劲,林瞻抓着机会,手一晃,又是一记飞刀迸出,直戳没有盔甲保护的喉咙,那人还来不及呜咽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上来,林瞻两手攥着飞刀,其中一个兵卒冲了过去,林瞻后撤一步,刀面近乎挨着林瞻的鼻尖砍了下去,林瞻一抬手,飞刀划过那人的喉咙,喷出的血雾成了林瞻隐去身形的利器,其他几个人却因为血雾被迷了眼,只听见乒乓几声清脆的响声,剩下的那几个人尽数到底不起,林瞻头发都被染红了,血水从林瞻头顶发髻缓缓留下,倒不是林瞻的血,而是那几个人的,林瞻仿佛十分兴奋,眼神中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望,正在这时,旁边的林子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原来是不远处的兵卒得到消息,应声赶了过来,来的人大约有四五十个,还有不少正在赶来的路上,林瞻虽然好战,但也不是个恋战的主,眼下妫画应该已经走远了,自己也不需要断后了,便想要逃走,可想走却不那么容易,周为的树梢上有不少的弓箭手,地面上还有不少的重兵精兵,甚至还有几个身披黑袍子的人,一脸阴险样,诡异的笑着。

“有意思。”林瞻眯着眼睛,血雾弥漫开来,一股莫名的寒风吹了过来,周围的嫩叶不知什么原因纷纷落下,叶落无声,然有声的是人心。

林瞻脚下一蹬,率先冲向高处的弓箭手,那个可怜的弓箭手还没来的里反应,就只觉得胸口一凉,被林瞻扔了下去,其它弓箭手见状,纷纷拉开弓,箭如同闪电,飞快的冲向林瞻,林瞻身形一晃,身体轻盈如同飞燕,竟然踩着箭支大踏步的飞向这些弓箭手,那些弓箭手哪里见过这样的奇人,皆吓得不敢开弓,更有不少弓箭手吓得跳下树,林瞻刚想在树梢上站稳,却觉得脖颈后有什么东西在爬,连忙向脖子后面一摸,一个食指节大小的黑色虫子被林瞻捏在手里。

“蛊?”林瞻连忙扔掉虫子,那虫子刚飞一半,便猛然炸开,绿色的汁液喷在树上,立马烫出几个窟窿。

林瞻连忙回头看去,地面上的那几个黑袍人不只什么时候,打开了几个竹子编的罐子,罐子里还源源不断的爬出各式各样的虫子,或是长腿蚰蜒,或是千足蜈蚣,或是刚才的黑色飞虫,林瞻知道蛊的厉害,也不知道刚才有没有中招,便打算退下,临走之前林瞻看兵卒已经聚的有些多了,便一跃而起到半空中,长衣一挥,无数飞刀如同雨下,尽数穿在地面上的兵卒身上,每一柄飞刀上都涂有毒药,林瞻笑道:“我到要看看,是你的蛊毒,还是我的毒比较厉害”,说罢,林瞻便一晃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上数具冰冷的尸体,以及无数哀嚎之声。

另一边的度顾卿已经昏了过去妫画勉强拉着度顾卿往纪云方向走去,因为度顾卿太沉重,而且妫画本是一女子,哪里抬得动,只能勉强拉扯,还得拎着他的惊神戟,可谓是十分的吃力,然而妫画并没有扔下不管的意思,即使满头大汗,即使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妫画仍旧是咬着牙坚持着。

正当妫画想喘口气的时候,一旁的林子里窜出来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茂高川和两个精兵。

“妫画!”茂高川坐在马上,厉声喝到:“放下那个人,和我一起回茂府。”

“痴人说梦!”妫画见状,连忙护住度顾卿,抻出短剑指着茂高川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这些杂碎为伍!”

“妫画!”茂高川又喊了一声,语气里颇为无奈。

“茂高川,我知道你不是承文拓那个狗贼,你还有人性,我劝你早点离开他,投奔南国正派,不然,你迟早会毁在他手里!”妫画说道。

“妫画。”茂高川呢喃了一句,牵着马缓缓走到妫画面前,妫画向前挪了一步,将度顾卿护在身后,双手因为刚才用力过多的原因不住颤抖,可还是拿着短剑指着茂高川,茂高川见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望着妫画,又看了一眼度顾卿,说道:“妫画,你真不跟我走?”

“死也不会。”妫画说道,身后那两个精兵反而发出笑声,虽然笑的声音很低,但仍扣在茂高川的心弦,茂高川嘴角一颤,说道:“你跟我,才能在南国有生机。”

“我不属于你。”妫画看着眼前的茂高川,笑道:“茂高川,你的妻子,姝玥她也不愿意如此吧?”

这句话算是打了茂高川一下,茂高川眉头皱的更紧,嘴唇有些发抖。

“茂高川,你和他们不一样。”妫画说道,茂高川看着妫画,从她的眼神里,茂高川似乎看到了曾经的妻子——姝玥,那是从茂高川自出生以来,唯一一个能够看得起自己,并且欣赏自己的人,虽然她是从青楼来的女人,虽然她和自己一样是不被世俗接受的人,虽然她和自己不一样,她是健全的人。然而这些都不重要,茂高川也曾想过,姝玥会不会是逢场作戏为了茂家的名分而努力讨好自己,后来他想明白了,无论是不是,和姝玥在一起的时候,茂高川就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健全的“人”,因此姝玥到底为了什么,也就不再重要了。

“姝玥。”茂高川呢喃了一句。

“你走吧。”茂高川从马上跳了下来,对妫画说道:“上马走,至于纪云他们怎么样了,我不能保证。”

“你……你怎么办?”妫画说道。

“我会有办法的。”茂高川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