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睡到很晚才醒来,只觉得头疼的很,胃也难受。</p>
她缓慢的坐起来,看到墙上面贴着的陈小小抱着孩子的照片时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陈小小的家里。</p>
是谌零把她送来这里的吗?</p>
可谌零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啊。</p>
她看到床边的外套,猛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确认是谌零的外套后一把抱在怀里幸福的笑了。</p>
真的是谌零送她来的。</p>
想想自己对谌零放言千杯不倒,后来却睡得稀里糊涂的,真是丢人。</p>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她记得她是这么问谌零的,然后就没有记忆了。</p>
所以他到底回答没有啊!白梦懊恼的锤了锤自己依旧混沌的头,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呢!</p>
可是,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好喜欢你啊。</p>
“梦梦,我进来了。”陈小小敲了敲门,手拿着衣服走进来。</p>
陈小小看到白梦抱在怀里的外套了然的笑笑,“你总算醒了。”</p>
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到白梦床前,“我看你裙子脏了,这是我的衣服,你先换上吧。”</p>
白梦这才发现自己白净的裙子有些部分已经被酒给染成了红色,她把外套放下,拿过陈小小送来的衣服,抬头笑了笑。“谢谢你啊。”</p>
陈小小拉上窗边的帘子,屋子随之陷入黑暗,“一会儿换完衣服去洗个脸,然后就吃饭了。”</p>
“不麻烦你了吧。”</p>
其实她是不想当凌子轩和陈小小的电灯泡,人家和谐谈恋爱,她凑什么热闹啊?</p>
陈小小走到门口时回头对她勾唇笑,语调上扬道:“谌零也在这吃哦。”</p>
白梦一听立刻改了注意,手放在肚子前讨好的说:“刚好我饿了。”</p>
陈小小笑着给她关好门。</p>
白梦换好衣服,把窗边的帘子拉开,左手拿着自己换下来的裙子,右手拿着谌零的外套走出了门。</p>
她刚出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逗小孩子玩儿的谌零和凌子轩。</p>
听到开门声两个人同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凌子轩笑着说:“刚我们还说咱仨大学那点事儿来着,现在咱仨就你什么都没变,真好。”</p>
确实,只有白梦什么都没变。</p>
凌子轩以前最讨厌孩子,现在却一口一个儿子叫的欢。他从没想过这一辈子真就死心塌地的爱一个女人,毕竟他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在遇到陈小小之后,他从前的那些渣言渣语全成了狗屁。他开始不在乎男人的面子,可以为了陈小小做牛做马毫无怨言,外面的那些野花再美在他眼里也成了黯淡无光的景色。他能看得到的、心里装得下的,只有她一个人。</p>
而谌零,大学那会儿的谌零不苟言笑,凌子轩可能三年才见他笑一次,还是自己出丑的时候。那会儿的谌零一心放在事业上,也不像大多数男生那样热爱打篮球、踢足球这类运动,相比这些他更愿意坐下来工作。现在他发现谌零确实变了很多,他会对白梦露出足以使冰山融化的笑容,也可以对着小孩子露出善意的笑容,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变得没那么冷酷了。</p>
只有白梦,无论是对喜欢的人还是热爱的工作,亦或是最爱吃的冰激凌的口味,都始终如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