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就要三十万关注了呢。”

轻抿淡樱色的唇瓣，说不上是惊喜亦或者是什么情绪，虽说是从未有过这样的人气，却也因为经历了先前如涨潮般的速度增长的关注后，对于人气的兴奋感被平复了许多。

只是贪婪的希翼着，可以再多一点。

“你直播没几天时间的，粉丝粘度不一定很高，可不要膨胀喔。”毕苒合上了笔记本，慵懒的陈了个懒腰，昏黄的灯光下，近乎是完美身材隐隐的吸引着张萌的视线，只是中性的打扮可惜了这样的身材。

“……怎么会？”

在父母背负的百万债务面前，张萌是很难膨胀的。

“啊啊，收拾一下睡觉吧。”

只顾着吃了，厨房可是一团糟的。

“我来吧，也不是特别麻烦，超市应该还开门的，家里没有卫生巾了，你去买一点吧。”毕苒虽然是中性的风格，可在家务方面却也是丝毫不弱的，毕竟是有独居的。

张萌微微一怔，买卫生巾……是说这样的事情貌似从未有过，不过以后大概会成为常态吧。

“……你月经吗？”

毕苒完全是一副傻眼的表情，收拾餐具的手发呆了一下，“不、不是你吗？”

“啊——！”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张萌蠢蠢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让你去给你自己买啊，今天不是，就是明天了，都多久了，你自己不记的吗？”

“啊啊，我吗？”“啊？！是我吗？完了呀，吃火锅，喝饮料，不会有问题吗？”

“……你猜？”毕苒近乎是绝望的面对着比她更绝望的张萌，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傻子了。”

“女生可真是麻烦的生物。”张萌换了衣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并且戴上了卡其色针织的圆筒型棉帽，淡樱色唇瓣中发出不安且纠结的嘀咕声：“ABC，七度空间……”

“不要买ABC啊，买苏菲或者护舒宝。”

“嘛，我知道的，天气冷我不买ABC。”

毫无防备的面对这样可怕的事情，张萌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小手颤抖着打开了房门，泪目着和毕苒告别，路途中，练习着去超市后的对话。

“……不、不对。”从绵袖中小心翼翼探出的半只食指，轻轻的点着左手手心，“是拿到东西，付钱，就走，对，就是这样了。”

心中极度不安的走进了仍旧在营业的超市，好在卫生巾有专属的货架，牌子是蛮多的，但张萌只买了毕苒叮嘱的苏菲和护舒宝，两样各两包。

“应该够用了……吧？”不确定的伸出小手，又拿了两包。

付钱时，没有想象中收银员玩味的眼神，事实上，她困得眼睛都是半眯着，也不存在充满暧昧的笑容，只是微微张口，说出了一个数字。

付了钱，如释重负的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时间，像是获得了自由的小鸟，蹦蹦哒哒的。

“……什么嘛，完全是虚惊一场。”

“啊啾——！”

揉了揉鼻子，小手重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