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p>
“反正很多，有什么《做个会经营婚姻的男人》、《幸福的婚姻：男人与女人的长期相处之道》……”霍然一脸懵逼，看着江家人将一摞摞书放进客厅内。</p>
最可怕的是，这里面还有：</p>
《离婚典型案例分析》</p>
《如何聪明的结婚，聪明的离婚》</p>
《离婚财产分割索赔技巧及实战应用》</p>
……</p>
“哥，五哥什么意思，他居然还给你送什么，如何让你离婚的书，也太过分了，他是不是在内涵什么！我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想你做他小姨父，故意的。”</p>
霍然性子急，一看到什么离婚类的书，整个人都炸了。</p>
霍吃吃趴在猫窝里，睁眼看了看他，起身伸了伸懒腰，又趴了回去，显然对他一惊一乍的行为，早已习惯了。</p>
霍钦岐此时所站的地方，恰好能看到江锦上，四目相对……</p>
暗流涌动。</p>
“你和嫂子才刚开始，五哥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觉得你和嫂子过不长久？”</p>
“未雨绸缪吧。”霍钦岐自然清楚，这些书是从哪儿来的。</p>
这都是他以前送给江锦上的……</p>
风水轮流转，现在转到他这里了。</p>
“狗屁的未雨绸缪啊，这都什么玩意儿啊，哪有人送这种东西的。”霍然也是直截了当，“五哥就算不想你们在一起，心肠也不用这么黑吧。”</p>
“有人送这些。”</p>
“这特么谁会送啊，我去找他聊聊，这事儿是不是有些缺德。”</p>
“你口中那个缺德的人……”霍钦岐声音顿了下，“是我。”</p>
“你……你……”霍然哑巴了，结结巴巴，吞吞吐吐，过了几秒钟，才咳嗽两声，“哥，我还有点事。”</p>
“那我挂了。”</p>
霍然挂了电话，才追着霍家人问，大哥是不是做过这种事，结果霍家人直接说：</p>
“这些都是咱们爷以前送给五爷的，只是又被打包回来了。”</p>
霍然靠在沙发上，葛优躺的模样，双目无神，误会五哥了……</p>
原来最不是东西的人，是他哥。</p>
他还把他哥给骂了一顿！</p>
嗷嗷——</p>
要疯了！</p>
他一直都知道，他哥同他这群朋友，一直都习惯互损，哪天相亲相爱，那才叫西出太阳下红雨。</p>
可他哥怎么能给人家送这些玩意儿啊，现在好了，轮到自己头上了，因果循环啊。</p>
霍家人也没想到，所有相关类型的书，又被打包送了回来。</p>
江家人离开前，还笑着说了句：</p>
“咱们五爷说，陆续还会送一批书过来，霍爷完全不用担心，书不够看。”</p>
“……”</p>
欠的债，总归是要还的。</p>
……</p>
**</p>
另一边</p>
唐菀与沈疏词已经到了位于郊区的小院子里，周围都是差不多的宽窄巷，唐菀只是给她送过一次首饰，也记不太清具体路线，耽误了不少时间。</p>
叩开漆红的大门，沈疏词转头朝着一侧巷口看去。</p>
可能是之前孩子说有人在福利院外偷看，在她心里好像扎了根刺，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们。</p>
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姑娘，穿了身藕粉色的旗袍，勾勒得身段袅娜。</p>
就连同为女人的沈疏词都不免要多看两眼，她也见过不少穿旗袍很漂亮的人，只是像她这般，能把旗袍穿得如此有韵味的，还是头一次见。</p>
“抱歉，让你久等了，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p>
“这边房子都很像，肯定是迷路了吧，赶紧进来吧。”</p>
“这是我的小姨。”唐菀给她介绍。</p>
“我认得。”她笑着退开身子让两人进屋，关门的时候，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手指顿了下，复又把关上，落锁，“你们怎么还带东西过来，唐老师，你也太客气了。”</p>
“就是做得几样小首饰，你比较挑，我还怕你看不上眼。”</p>
“我是真的挺挑剔的，也就你能不厌其烦帮我改那些饰品配件，你若是看得上我的衣服，送你也行。”</p>
“那怎么好意思。”</p>
说是老顾客，也是极少登门拜访，唐菀心底还是有些拘谨的，自然不能空着手来。</p>
进门后，唐菀瞧她锁门，还有些诧异，就是沈疏词都多看了两眼，平江治安素来不错，况且这大白天的，总不会有人破门而入吧。</p>
“我一个人住，所以比较小心。”她笑着和唐菀解释，“你们先坐下歇会儿，我给你们倒杯茶，再拿衣服给你们看。”</p>
……</p>
此时的霍钦岐，回到位置上时，江锦上似乎早已猜到是什么电话，嘴角自带三分笑意。</p>
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茶，“这些书我大部分都看过，重点有用的，都做了一些标记，对你应该有帮助。”</p>
他紧抿着唇，没作声。</p>
而此时戏台上已经换了演员，上手持三弦，下手抱琵琶，这一开场，就是如切如磋，气势极为压抑，霍钦岐听不太懂唱词，略微皱眉。</p>
“演的是《雷雨》。”江锦上解释。</p>
“嗯。”</p>
“就是以前读书时，学的《雷雨》，改编成评弹了，之前和爷爷来听过两次。”</p>
霍钦岐没作声，因为他知道，江锦上这人素来不会说什么废话。</p>
果不其然……</p>
“这人造了恶业，天理昭昭，总归是逃不过的，对吧……”江锦上笑着，似乎是在点评《雷雨》，却又明显是在映射他。</p>
霍钦岐紧抿着唇，没作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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