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心里的痛,你又怎么能理解,你现在又凭什么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的。”</p>
贺美凤的眼睛越发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神中又是委屈又是心痛难忍。</p>
“哎……造孽啊!”</p>
江百川深深的叹了口气,手里的传单也掉在了地上,他转身出去后,把房门关了起来。</p>
“呜呜……”</p>
卧室里,贺美凤听到客厅的大门被关上的刹那,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崩塌,嚎啕大哭了起来。</p>
江灿灿听着好像情况不对劲,以往吵架了,也就是俩人吵几句嘴,没一会儿就消停了,今天这是什么情况,他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房门,扒在主卧室的门板上听了听,只听到贺美凤的哭声很大,听着好像很伤心,不由的,江灿灿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她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她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贺美凤爬在被子上失声痛哭。</p>
“妈,你没事吧?”</p>
江灿灿轻声问了句。</p>
贺美凤抬眼的瞬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灿灿,瞬间心里划过一抹痛,她连忙摆手,“你先出去吧,妈妈想一个人静一静。”</p>
江灿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只好先回去又躺了下来。</p>
这次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时,她觉得她在这个家就是个多余的人,总感觉贺美凤很不喜欢她,有时还有点排斥她。</p>
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重男轻女吧,可也不至于偏心到排斥的地步吧,可是说不是亲生的吧,好像也说不过去,最起码她到现在还没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p>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贺美凤那么的不喜欢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姑娘,不是儿子?</p>
江灿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大脑里越想越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都不清楚了。</p>
夏家,一家三口个个愁眉不展,原因是夏长明去找了几个律师谈了谈,了解了一下情况,但几个律师都没有把握,都说情况不太乐观,让夏长明做好心理准备。</p>
可是夏长明觉得很冤枉,明明他再三嘱咐过术后的消炎问题,开的消炎药也全都没问题,可谁会知道结果还是感染了,问题还很十分棘手。</p>
“你就不能托托关系,看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律师,你现在找的这些小律师能干什么,个个才刚毕业几年,手上接过的案子屈指可数,没有丝毫经验。”</p>
汪珍脸色不太好,语气里处处透着嫌弃。</p>
自从夏长明出事后,整天呆在家里,汪珍心里早都不是个滋味了,加上之前,汪珍早都嫌弃夏长明没出息了,虽然是个眼科医生,但每个月也就固定那么点工资,养了家后,也没剩多少了,每次她出去跟她的那些朋友打牌时,都扣扣搜搜的,不敢玩大的,还得嘴上说的好听,什么就是玩一玩,没必要玩大了,又或者是和闺蜜一起出去吃饭,请客时,都要先捡便宜的点,生怕一不小心超了预算,下个月的日子又的紧巴巴的过了。</p>
自从他们出事后,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的好几个朋友都变着法的跟她打听她家的情况呢,嘴上说是关心她,但她又不傻,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是闲的没事,看笑话呢。</p>
“我身边都是什么样的朋友,你不是不知道,但凡能有办法,我还能在这里干着急不成,”夏长明心里本身就不痛快,这会儿更是憋着一口气,全数吐了出来,“那些大牌的律师,不用说你想请人家了,你连人家的面都见不到,人家手上接的案子早已经排到不知何时去了。”</p>
“你自己没本事,你在这里嚷嚷什么,你但凡有点能力,也不至于惹上这种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