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尽管心里再着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见文凯睡下了,就打算下楼去吃早饭。
“妈,您这么这样?太过分了吧!”
听声音是许文婧的,似乎是从许安宁房间的方向传来的。她走到一半,悄悄缩回脚,握着楼梯扶手,偷眼向下看去,只见许文婧和柴嫣然站在房门口,以她的角度,刚好只能看到她们的头顶。
不是她喜欢窥探别人隐私,只是她有预感,她们在讨论的事和自己有关,所以才忍不住驻足偷听。下人们都在厨房和花园里忙活着,客厅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安静的环境下,她们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飘进了慧珍的耳朵里,一个不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柴嫣然嘟囔着嘴说:“以前我进门的时候,你奶奶也弄了给我呀,还说什么,我们许家是世家,门风一定要清白!”
“那是您!如今这都什么年代了?”许文婧说话急,声音也比较大。柴嫣然见她这么激动,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忙连连摆手示意她小声些。许文婧不管,偏和她杠上了,“老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您弄这白喜帕,未免太伤大嫂的心了吧?”
果然和她有关!
见柴嫣然嘟囔着嘴似有不服,许文婧又说:“妈,您自己也是女人,也有女儿,要是将来我嫁人了,也被婆家弄条白喜帕,您会怎么想?”
“真金不怕火炼,她即是清白之身,又怕什么?”又想了一遍许文婧的话,身子微微一颤,瞪大眼睛问:“你说这些话做什么?难道你失身给别人了?”
“这是两码事好不好?现在要讨论的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大嫂的问题。”许文婧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话都藏不住嘴,与文凯的性格简直天差地别。当她知道母亲竟然在慧珍房里放白喜帕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替大嫂震怒和不平。
“大嫂是个苦命的,没什么亲人,就一个姑妈相依为命,两人比母女还亲。当初亲家母也是看中哥的性格和咱们家人的人品,才劝大嫂嫁过来的,要是知道您做这事,该对我们家失望成什么样子?”
柴嫣然撇撇嘴,说道:“你怎么胳膊往外拐?”
“第一,大嫂不是外人,她的名字写进我们家族谱了。第二,我是帮理不帮亲,要是今天错的是大嫂,我一样会当面说她,我这人不喜欢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
“哎,文婧,你早饭还没吃呢!”
“我被您气饱了,不吃了!”
楼下的脚步声渐近,看样子许文婧是要出门了。慧珍一扭头,立即跑回楼上去。还好,没人发现她。
她可以理解婆婆传统的思想,也很感激小姑子替她说话,对于文凯昨晚的表现,她也很感动。似乎只能这样了,不然她能怎么样?与婆婆争吵对峙?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嫁过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文凯对她好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