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楼的大厅中，一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正半跪在冷艳女子面前。</p>

冷艳女子手中托着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是说，她练成月照散华之后就去了苏春斋？”</p>

“是，而且她好像跟苏春斋里的一名少年认识。”夜行衣女子头也不敢抬，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p>

茶碗盖与茶碗不停地撞击发出像珠落玉盘一样清脆的响声，让夜行衣女子的手心不断渗出汗渍，“那少年是不是叫风残云？”</p>

“是。”</p>

“她去苏春斋做什么？”冷艳女子轻抿一口，随后皱起眉头，这茶跟灵茶可差多了。</p>

“像是还钱。”夜行衣女子脸上的汗珠都快落了下来。</p>

茶杯落在桌子上的一声闷响让她打了个激灵，冷艳女子眯着眼睛，“像是？”</p>

“不，不，不，就是还钱。”</p>

“还有其他的吗？”</p>

“那少年说要把她押在那里给他沏茶倒水，直到还清债务为止。”</p>

“他要多少？”</p>

“没说。”</p>

冷艳女子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下去吧。”</p>

夜行衣女子如释重负，颤巍巍地退出门外，直至走远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手中的剑喃喃道：“离姐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p>

冷艳女子直至茶凉才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风残云，你最好别坏我们的好事！”</p>

寒月楼顶层的平台上，冬风的寒冷在这里无限的放大，离带着面纱，身上的长裙随风摆动，单薄的身体顶着寒冷的风，让她整个人显得无比凄凉。</p>

她眺望着苏春斋的方向，眼底闪过无尽的落寞，“对不起师父，我不能看着你再错下去了。”</p>

……</p>

距离临安约二百公里的申城，一名少年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栋写字楼，对后面的女子道，“你们老板就住这？”</p>

女子点点头，算是回答。</p>

女子领着少年来到办公室，“你在这里稍作，我去通知主管。”</p>

少年摆摆手，“直接叫老板就好。”</p>

女子面露为难，“这个，我恐怕叫不来，我还是先通知主管吧。”</p>

少年摆了摆手，“快点，真磨叽。”</p>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跟在女子身后，一见少年便亲切道：“哎呀，孔先生啊，这几天真是麻烦你啦，小妖啊，快订酒店，我要跟孔先生好好喝两杯。”</p>

这少年正是拉着小妖来见她老板的孔思，他搓了搓手，脸上笑意不减，“这怎么好意思呢，敢问贵姓？”</p>

中年男子笑道：“免贵姓曹，名字就不值一提了。”</p>

不一会儿小妖就订好了酒店，两人与公司员工一起吃了一顿尽兴而又愉快的晚餐，其间曹主管对孔思可是大肆褒奖，招揽之意溢于言表。</p>

孔思是个谦虚的人，像这种夸奖自己的话，当然是说的越多越好啦。</p>

二人在酒席上从天到地，从国到家，从道界到地球，可谓是一见如故，若不是小妖拦着，二人可能就成了拜把子兄弟了。</p>

酒席散了之后，孔思便在酒店住了下来，临走时他揽着曹主管的脖子，红着脸，粗着脖子，泪涕齐下，“老哥，今晚相谈甚欢，相谈甚欢啊，等那娘们儿下班，你一定要来我这里，我们接着喝，接着喝。”说着悄无声息地递给他一张房卡。</p>

曹主管接过房卡，左右摇晃，“好说，好说。”</p>

深夜，孔思坐在窗前看着小说，饮着茶，那模样哪有半分醉意。</p>

房间门在这时忽然开启，曹主管走了进来，他单刀直入道：“你要多少？”</p>

孔思合上书，轻轻吐出两个字：“全部。”</p>

“三百万，百分之三十的股份。”</p>

孔思皱了皱眉头，“这么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