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知府为了陷害你,还特意将我支开?”</p>
锦文家中,林庆正将之前发生的事告诉白语儿。</p>
她紧蹙眉头:“我们也跟李知府这么久,他竟然是这样的人。”</p>
“李知府恨着我。之前我们的计策,李知府着了道,害死自己的同谋。这次才亲自去下毒,破坏两方的谈判,同时想借目俈之手杀我。只是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又是严影下的套,连谈判都是假的,把目俈骗来,再在酒宴将人杀死。”林庆摇摇头,“虽说两方交战,但做事如此没有规矩,这些可怕的人,我也是第一次领教。”</p>
“我也很害怕。”白语儿面露戚色:“把目俈骗来,实际上就是为了找出背后之人,找出来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目俈人都杀死,把自己置于无信的地步,他们会轻易的受这份耻辱吗?若目俈人有进城一日,我不敢想象。”</p>
“我认为不是。”林庆站起身,“我认为这次杀目俈人才是他们的主要之事,至于抓到李知府,只是顺手而为。”</p>
“可是林府长。”白语儿忧心忡忡,“听你说,这次来的目俈人也才两千余人,对于他们浩瀚大军,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而且来的也不是重要人物,设计杀目俈到底是为何?”</p>
“唐玄昌!”林庆念道。</p>
“嗯?”白语儿不解。</p>
“唐玄昌是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我已经知道,唐玄昌跟全成礼有很深的过节,李知府和被锦文杀死的人,都是唐玄昌的手下。他的目的就是要全成礼破城,好借机砍掉他的脑袋。”</p>
“这次虽然不是他们动手,但也是允许他们杀了李知府,算是正面跟唐玄昌下战书了。而同时又在宴席上杀掉目俈人,激怒目俈。把自己正面和背面都交给了敌人。我认为全成礼绝不是这样无知的人,我想来想去,虽不知道全成礼意图,但也想明白了四个字。”</p>
“哪四个字?”</p>
“破釜沉舟。”林庆咬紧牙,“全成礼要搏命了。”</p>
“破釜沉舟。”白语儿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脸上担忧之色也浮现出来。</p>
“事到如今,我认为漷城不能久待。”林庆看着床上还没醒来的锦文,“等锦文和鱼正德伤好后,我们就一起离开漷城。”</p>
“啊!”白语儿有些诧异。她和鱼正德从小就在漷城长大,家里亲友均在此地,听到林庆说到离开漷城,不免有些吃惊。</p>
林庆当然知道白语儿所想,轻咳了一声:“你还记得张药商吗?他死前已将府上亲人尽数送走,之前我还不明,现在越想越明白,漷城定是要发生大事,这才能解释张药商的行为。但是要是等我们清楚是何事,可能就没有出走的时间了。”</p>
“我知道你和鱼正德亲人均在漷城,越是这样,可能就越要提前做打算了,我和锦文孤身一人,轻装出走,反倒方便。”</p>
“林长,我们能去哪里呢?”白语儿抓紧自己的衣服下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要离开漷城的想法。虽说天下之大,但在白语儿心里,似乎什么都没有。</p>
“去昌平,昌平在漷城南边,两日路程即可赶到,我们到达后,也可以随时观察漷城情况。而且昌平不受全将军管辖,没有他们军队之人,同时知府与我也是旧识,我们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难处。”</p>
“去昌平吗?”白语儿咬咬牙,“我在那边也有亲戚,暂时投奔过去也不是不可以……”</p>
“那就好。“林庆点点头,“你尽快说服你的亲人,将行李辎重准备好,我这几天就在这里照顾锦文,等锦文和鱼正德伤好一些,我们就即刻出发。”</p>
“还有。”林庆又想到一些:“你去通知鱼正德,将发生的事都告诉他,如果他…不愿意离开,我们也不强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