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息,耿阳发现宫墙内一片寂静,他与水归宗就像两团黑雾一般,隐没在宫墙内的树丛之中。</p>
蟋蟀依旧在奏鸣,几只老鼠已然沿着墙根爬行。天空飘落了丝丝细雨,几只鸟在树上拍着翅膀,挪动身体躲到树叶下去。</p>
夜色更加幽暗,天助我也!耿阳暗喜,两息间,便与水归宗靠近了堡垒库房北面的墙根。</p>
距离墙根两米处,有一个通风的小窗口,虽然窗口被几根手臂粗的精钢棒封死,但还有十厘米宽的空间,这已经足够了。</p>
库房内,有两位红衣护卫已经入眠,还有两位红衣护卫眼光迷离,显得有些疲惫。</p>
不一会儿,一个新的灵光御阵就将堡垒库房四周严密笼罩,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由于这个御阵的外面还有一个大型的灵光御阵,因此不能吸收到大量的灵气,它只能起到隔绝声息的作用,防御力十分有限。</p>
水归宗右手握着夔龙骨刀,左手拿着一根铁刺树的树刺,这根树刺是耿阳在旅馆时交给他的。</p>
耳府中的磁力神刀已经融合了老理的精神力,耿阳在耳府中催动铁刀木龙拐,将精神力又增幅了八成多!他意念一动,磁力神刀闪电般切向其中一位清醒的灵王!</p>
“轰!”</p>
这位灵王如遭五雷轰顶,顿时七窍流血,晕了过去!</p>
与此同时,水归宗的夔龙骨刀突然灵光激射,飞向了另一位清醒的灵王!</p>
“嘭!”</p>
这位灵王的太阳穴被左右贯穿,瞬间死得干干净净!</p>
其他两位灵王听到动静,清醒了过来,他们刚睁开眼,左边那位便遭到耿阳磁力神刀的全力攻击,他马上又合上了眼,似乎睡了过去;右边那位被水归宗掷出的树刺贯穿了心脏,头部又遭到一枚化形灵光弹的轰击,顿时身死道消!</p>
堡垒库房的门从房屋里面闩上了,门闩距离耿阳不到十米。耿阳在窗口边施展“牵引术”,两三息间,便将堡垒库房的门打开。</p>
水归宗率先闪进库房,他抽出夔龙骨刀和树刺,又结果了另外两个灵王的性命!</p>
耿阳紧跟着闪进库房,来到靠近西墙的地洞口边,二十几息间,便破开了洞口里的灵光御罩。</p>
黝黑的洞口透着丝丝凉气,显得阴森可怖。耿阳的精神力往地牢里面探测,他发现距离洞口二十几米处,还有一道灵光御阵!</p>
耿阳一马当先,小心翼翼地进入地洞,虽然双脚像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在石阶上,但他还是听见了脚步声。</p>
寂静,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只蝙蝠掠过地洞,嗖嗖搜,在耿阳耳边闪过,一丝寒意飘过。</p>
虽然洞内漆黑如墨,但耿阳与水归宗目光如炬,将洞内的所有情景都揽入眼底。</p>
走到洞内的灵光御阵前,耿阳不敢贸然行事,他仔细观察御阵的灵符图,发现灵符图里面隐秘地种下了两道神技,其手法精妙无比,让耿阳惊叹不已。</p>
整整花了一刻钟的时间,耿阳才破解了这道灵符图,为防万一,他迅速在身后布置了一个灵光御阵,又将先前那两道神技牵引过来,种在了新布置的灵光御阵里面!</p>
地洞拐了一个弯,向前走了十几米,前面出现了一道金刚门,耿阳不想拖延时间,他立即绽放红色灵光,调动耳府中的火珠,正面对着金刚门,连续施展“熔焱彩龙”灵技。</p>
“呼~呼~呼!”</p>
红、橙、黄、蓝、紫五色火种融为一体,如一条五彩火龙,从耿阳口中喷射而出,冲向金刚门。只见火红的金属液体飞溅,瞬息间,金刚门的中间就被熔烧出一个大洞口!</p>
水归宗立在耿阳身后,见到五彩火焰飞腾,火花四溅,炽热的气流汹涌扑来,他吓得连连后退,一阵目眩颤抖!雪人最怕火,本性使然。</p>
水归宗心中腹诽不已:这家伙原来是一个怪物!</p>
……</p>
凌晨三点,洪海岛国的宫殿内一片宁静,摄政国王宫室左边的一间豪华客厅内,海博宁端坐着,他身材瘦削,脸庞棱角分明,双眼凹陷,鹰钩鼻子,嘴唇很薄。</p>
海博宁的这幅容貌与兄长海博平有很大不同,极像前任国王,所以前任国王仙逝后,海博宁就获得了摄政国王之位,而他的兄长海博平只能被封为亲王。</p>
此时,海博宁眼中却一片凄苦之色,他被禁锢了灵力,就跟一位普通人一样。</p>
没有通报,门却被打开,一位身材魁梧,方头大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浓眉细眼,大鼻阔嘴,声若洪钟:</p>
“姐夫,时间已到,你想清楚没有?”</p>
“畜生,你以为得到摄政王之位,你就是洪海岛国的主人?那还不是别人的一条狗!”海博宁闭上眼睛,他不想看这个野心勃勃的国舅。</p>
“你跟你的两个儿子,还有你大哥,四条人命,难道就不值一个摄政王的王位?只要你交出摄政王玉玺,发布诏告国书,当众宣布禅位,我保你父子、兄弟平安无事!”鲨星龙在海博宁身前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p>
“哼,你想得太天真了!你以为国师和红衣护卫长胁迫我,仅仅是为了帮助你得到摄政王之位?你只不过是一只苍蝇罢了,值得他们这样去做?”海博宁低声吼道,满脸厌恶之色。</p>
“值不值得他们这样做?我告诉你实话吧,国师早就跟我月娥姐有来往,他贪恋我姐姐的美色,你说,国师会不会帮我?”鲨星龙压低了声音,说道。</p>
“我问你,兰芬王后是不是你姐姐给害死的?”海博宁痛心地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