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大素一惊,随即就淡定下来:“知道就知道,他还能咋得住我。他还不是当兵回来就急吼吼的和我妈结婚了,结婚时候也没比我大几岁……不对,说请老师呢?老赵你就直说吧,你肯定想好了的。”</p>
“老师我都联系好了。”赵起武嘿嘿一笑。“考艺考可不是会唱歌就行,你得懂点乐器知识吧?要么会跳舞也行。不过学这个,得有个场地。你看着办吧?”</p>
“你早想好了还给我说单姗将来找个没文化的天天挨骂挨打?”膨大素拉开车门。“老赵你下去,我要和你单挑。”</p>
老赵作势一捋根本不存在的袖子:“你确定?单挑不管输赢,你家单姗可就别想搭顺风车了!”</p>
“武哥。我和你开玩笑呢!”膨大素瞬间变脸。“你是想让柳大支书去学的吧?阴险卑鄙,让我帮找地儿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p>
“你就说你找不着吧?”老赵语带威胁。</p>
“找。”膨大素脑子都不用转圈就知道地儿。“派出所对面的三层楼知道不?原来是劳动服务公司,现在那上面有空房子,应该还在劳动服务公司名下,原来的那个管事的我知道,去问一下就行。再不行让我爸打个招呼,估计随便给点房租就行。”</p>
果然是地头蛇办事方便的多。</p>
赵起武点点头:“还有个问题,这个事儿吧,我不想让清影知道。”</p>
“瞅瞅,这什么人呀,现在就喊上清影了,我呸!”膨大素鄙视道。“为什么不让她知道?”</p>
“让她们知道咱们花钱了,有点不太好。”赵起武随便扯了个理由。“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让那两个老师来了就说办培训班的,你就给单姗说你替她报名了,我也这么给柳清影说。让她们来上学就行,别的给她们说也没用对不对?”</p>
“对对对。”膨大素还能说什么。“那个,我请不起老师,房租我出了吧!大不了我给我妈坦白,她肯定给钱……不能这样,我想想……”</p>
“咱们就说合伙办培训班好了,我出地你出钱,到时候亏钱了也不怕,做生意还能怕赔钱。”</p>
赵起武无所谓:“你想咋说都行,我想好了,为了防止她们俩怀疑,还准备让那俩老师再招几个小孩学生打掩护。不过你可千万注意点,别在单姗面前说漏嘴了。咱们只当别人开的,就是给她们俩报个名。”</p>
膨大素想了想:“万一真有别的学生也去报名咋办?”</p>
“应该不会有吧?”赵起武说了一句,脑子想起来了学校那几个县里来的学生。“也不好说,来了咱就收呗!咱们再想想,定个收费标准。”</p>
膨大素张嘴就来:“小学生那是打掩护的,赔钱也收,一个人一月五十块钱就不少了。高中生嘛,一个月二百,谁让她们来了还会和单姗支书她们竞争呢!爱来不来。”</p>
“对,就这么干。”赵起武拍板决定。</p>
“开车,现在我就去问地方。你不是老师都找好了吗?外地来的吧?那还得安排住的,我记得那三楼西头以前有办公室,这会儿去看看能住人不。”</p>
……</p>
半小时后,赵起武和彭大富在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派出所对面的三楼。</p>
中年人姓仝,早些年管理过劳动服务公司,目前名义上还是有职务的,不过工资就别想了,现在在一楼开了个服装店。</p>
到了三楼之后,仝老板伸手一指:“两边都是空着的,西边这个小点只有三间,东边有六间,能用多少可以自己隔开。”</p>
“西边就行,这三间比我们教室都大,够用了。”膨大素都不往东边看。“我去看看那边办公室能住人不能。”</p>
“肯定能。”仝老板笑着说道。“就是什么都没有,你们得置办个床铺。”</p>
办公室其实就是一大间分开的里外两间,现在肯定都脏兮兮的,因为好久没人用。</p>
水电都有,其实挺不错,但是在小镇上,没什么人会需要这么大房子。以前西边这房子还开过舞厅,不过就是瞎胡搞,一个小破镇上,除了一帮不会掏钱的小混混谁来玩?</p>
也开过桌球室,但是老板很快发现,开这里出房租别人还看不见,不如开路边能招徕人还经济划算。</p>
于是这里就空了下来。</p>
赵起武觉得挺满意,站窗口一看就是派出所,喊一嗓子对面就能听见。</p>
两个老师都是女的,住这里安全。</p>
而且二楼也没人,租给了一楼住户当仓库,不怕蹦跶起来影响楼下。</p>
完美至极!</p>
膨大素看赵起武点头,立刻开始和仝老板磨价格:“一千块一年太多了,两年还差不多。”</p>
仝老板苦笑:“这要是我自己的地儿,你给不给钱都给你用。我收你这钱一分都落不着,要入账交公的。你想想为啥这里空这么久,太少了我真没法交差。”</p>
膨大素不听他的:“仝叔,我这可是创业,你都不支持?五百一年,我现在先给你交定金。”</p>
“那你交两年的,一千八行吧!”仝老板被磨的没法。“三四间房子呢,一个月才七十多块钱,够可以了吧!再少真的不行了。”</p>
“两年一起交,一千五。”膨大素继续讲价。“反正你也落不着钱,回头我去我爸那偷两条烟给你咋样?”</p>
“别!”仝老板吓了一跳。“我现在好歹还挂个职,回头落个哄小孩儿偷烟的名声,我亏不亏?”</p>
赵起武看确实不能讲了,直接掏钱:“那就这样吧!一千八,两年的,你写个收据,这是钱。”</p>
膨大素看的眼馋:“老赵你现在都这么款吗?出门都直接带整板的钱?不行不行,说了我出的,等我回家和我爸磨上几天,他肯定得给。”</p>
‘整板’就是一沓,一沓就是一万,现在农村里还流行万元户的说法呢,老赵这都壕无人性了!</p>
赵起武无所谓:“行了,我出钱,以后你出力,多来照看点就行,反正你也得来陪单姗。”</p>
“那算我欠你的。”膨大素拍拍胸脯。“你放心,肯定还上你。”</p>
“随便你。”赵起武只想赶紧把事情定下来。</p>
还得回去做饭呢,送柳清影的时候说过的,晚上一起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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