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闲聊了几句。”易欢随口敷衍她道。</p>

“可我怎么听到了叔渊和向建云的名字？”易母可没那么好骗。</p>

“您听错了。”易欢起身要走。</p>

易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是不是向建云去找叔渊了？”</p>

易欢抬眸望天，“是吧。”</p>

“我就知道会这样。”易母伸出右手食指，在她额头上重重一戳，“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向建云都已出手了，你还不警觉，非等叔渊被她抢走了，你才满意是吧？”</p>

“娘，是我的抢不走，不是我的，抢走就抢走了。”易欢满不在乎地道。</p>

“你这是什么话？”易母瞪她。</p>

“实话。”易欢嘻笑着，搂住易母，“娘，别担心我嫁不出去，会有好的男人等着娶我呢。”</p>

“没羞没躁的丫头。”易母笑骂道，也对，这上赶着不是买卖，易母只是念叨几句，并不坚持让易欢去和向建云抢魏玠，易家女儿不愁嫁。</p>

次日，易欢见到郑玉虹，发现她精神不太好，有很重的黑眼圈，知她昨晚没睡好，可这感情的事，要自己想通，旁人说再多也没用，只能视而不见，并还暗示曾少薇和彭令弗不要多问。</p>

十一月八日，农历立冬，雨过天晴，气温有所回升，阳光普照带来了丝丝的暖意。冬季汇演在市政厅的大礼堂里举办，颜督军为了体现他的亲民，特意携眷参加，被他任命的蓟州城的大小官员也都带着太太出席，还邀请了许多蓟州城工、商、学界的知名人士。</p>

郑玉虹去了后台做准备，易欢三人则和同学们坐在一起，中间前五排的座位是留给官员和那些知名人士的，周围的座位分给参加冬季汇演的十个学校的师生们。</p>

上午九点，颜督军和军政界的人到了，不知道是谁带头鼓起了掌，颜督军因为一系列的民主之举，已被塑造成了一个爱国军阀，颇得各界的好感，就连对章军的死忠派，如今也倒向了颜军，很多人都盼着颜军能将各地军阀打败，统一华夏。</p>

全国到处战乱，民不聊天，东三省和蓟津两市因颜军的强大，幸免于允，得到了暂时的太平，一派的繁荣景象；虽然退缩到冀省的章军还想着重整旗鼓，反攻回蓟州来，但至少现在还没有打仗，才能让冬季汇演开得如此的热闹。</p>

易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比其他人高一头有余的颜子回，他约有一米八五，长相又出众，走到儿都是高人一等，引人注目，穿着笔挺的棕绿色军装，更显得器宇轩昂，肩膀上的军衔表明他是上校级别。颜子康和颜子思亦穿着军装，他们的军衔是少将。华夏现在没有统一军衔，都是各地军阀自封自定，颜督军的军衔是上将总司令，他的三个把兄弟是中将副总司令。军中五个师长全是少将，团长是上校。</p>

等颜督军他们落了座，冬季汇演正式开始，首先上场的文化部部长，他说了些场面话，又吹捧了一下颜督军，然后请颜督军上去讲了几句。接着是蓟州师大的女学生们，她们用竹笛吹奏《鹧鸪飞》，乐曲通过对鹧鸪飞翔的形象描绘，表现了人们向往自由、追求光明的崇高愿望。她们练了几个月，熟练地运用了轻音、打音、叠音等手法，使音乐悠扬委婉、明澈、圆润。到了尾声，慢板转中板，乐声变得活泼轻快，仿佛看到鹧鸪展翅高。</p>

－－－－－－题外话－－－－－－</p>

注：《鹧鸪飞》是江南笛曲的主要代表曲目之一，原是湖南民间乐曲，乐谱最早见于1926年严固凡编写的《中国雅乐集》，这里借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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