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我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了。”</p>
“有话,你就直说吧。”</p>
“那个江南西,到底什么人?你为什么非把他放我身边?”</p>
然后他傻了吧唧地就把人弄去了阎煜的身边。梁丘笙想到他自己那辆差点报废的爱车,就心疼地一抽抽。</p>
更别说,前面萧衍给他看的视频了,现在他就心焦地等他哥给一个解释。</p>
那边梁丘远一根烟抽完了,才指了指对面空的椅子。</p>
“阿笙,你先坐下。”</p>
梁丘笙闻言,很是烦躁的走过去坐下,两腿叉开,手掌放在膝盖上,上身微微前倾着,一副完全准备好了的模样,就等着梁丘远怎么解释了。</p>
可能是上位者都不喜欢把话说明白说透了,梁丘远开口又是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p>
“阿笙,你这性子还得养养,以后遇事得自己先考虑清楚了,再想后一步该怎么走。”</p>
梁丘笙差点直翻了个白眼。</p>
“哥,我们两个说话也非得这样么?”</p>
累不累的慌?</p>
梁丘远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p>
“关于江南西,其实我一早就等着你来问的,只是你自己一直没来。”</p>
什么意思?</p>
梁丘笙傻眼了。</p>
他们兄弟俩差了小二十岁,长兄又如父,其实梁丘笙向来对他这个大哥都当成是半个父亲那样去尊重的,根本不会去怀疑他说的任何话,在梁丘家,其他人都太伪善了,以他那直率的性子根本受不了,所以梁丘笙当初才毅然决然去当兵了,干脆眼不见为净。</p>
“哥,你至于的么?挖这么大个坑给我跳?”</p>
梁丘远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p>
“阿笙,你以后的路还这么长,这都马上快30岁的人了,还这么直来直去的,怎么行?”</p>
“在部队里,你号称兵王,这个岁数就已经升到中校了,是很难得。”</p>
“但是之后呢?”</p>
别说继续升迁,能保住肩膀上那两颗星到什么时候都不好说。</p>
“你这人最大的优点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最大的缺点也是什么话都敢说。”</p>
“这脾气要是不改改,你以后的仕途。。。”将会困难重重。</p>
听他哥这么一通说,梁丘笙这回是真的翻了个白眼。</p>
“哥,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p>
“但是我做事也有自己的准则的。”</p>
“准则?你所谓的准则,结果差一点就害得你自己没命了,还敢说?”</p>
梁丘远语气一下变得严厉,如果不是他及时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给说服了让他申请转业,估计这会儿他都已经稀里糊涂地上了军事法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闻言,梁丘笙如鲠在喉,不吭声了。</p>
见他郁闷地不吭声了,梁丘远也不提前事了,继续道,</p>
“江南西这样看似无害,但是可以瞬间变成炸药的人随处都是。”</p>
“一个普通的公司里尚且还有各种人事斗争,更何况你我这样所处的环境?”</p>
“要做得人上人,想要实在你心中的理想,首先就得站到高处去,不光得站上去,你还得想尽一切办法坐稳了。”</p>
梁丘远说的这些大道理,梁丘笙以前不爱听,最近两年,他稍微有那么点明白了。</p>
“江南西,一方面来说,的确不是个好人。”</p>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南岸码头,水产公司那桩贩毒案么?”</p>
“哥,你是说包德财那个案子?”</p>
那个案子离奇,之前又跟厉相礼和家美房产有关系,所以梁丘笙还是特意去了解过一些的。</p>
梁丘远怕梁丘笙错过重要的点,于是缓缓地道。</p>
“当年包德财的案子情节严重,牵涉到的人很多,最后媒体却没有大肆报道,你明白是什么道理的。”</p>
“包德财一众人最终判决的时候,我刚刚调回宁远城,在检察院任职。”</p>
“那案子我是没有具体经手,但是从旁也听到了不少的消息。”</p>
“包德财被判处死刑后,他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了,但是这后遗症还有很多。”</p>
“不说其他的,之前被他包了养在外头的就有好几个。”</p>
梁丘笙觉得他哥这话的走向有点奇妙了。</p>
“哥,你别告诉我,这江南西。。。难道是包德财在外面的。。。?”</p>
梁丘远淬了一声,“瞎想什么?江南西那时才多大!”</p>
不怪梁丘笙乱想,是江南西先前对阎煜那莫名其妙的执着态度,让他怀疑他是不是那啥,小时候受了迫害,才对同性有兴趣。</p>
他哥继续说话了,梁丘笙才唾弃了一把自己的脑回路。</p>
“包德财那样一个钱多的没处花的毒贩子,可能只有一个老婆么?”</p>
当然不可能。</p>
“他死了之后,外面的女人一下断了经济来源,没有小孩的就算了。”</p>
“但是好几个是替他生养了孩子的。”</p>
卧槽!</p>
梁丘笙直骂了句脏话,眨巴了两下眼睛就低喊道,</p>
“哥,你的意思是说,江南西是包德财的儿子?”</p>
这回,梁丘远总算是点了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