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好羊奶，安楚还找了个滴管出来可以当奶瓶用。</p>
这大晚上的，两个大男人在开放式的大厨房里围着一只小奶喵，萧衍用手托着乌黑的小脑袋，安楚用滴管把小猫的嘴里喂奶。</p>
小家伙是真的饿了，吸吮的啧啧作声，那模样有点可爱。</p>
吃饱喝足，小家伙还闭着眼睛，但是发出了呼噜呼噜的满足声。</p>
“猫喝完奶要给它拍嗝。”</p>
听到安楚的话，萧衍一边用手指轻拍小猫的背部，一边冷声反问他，“不是说只会看人么？”</p>
安楚被怼了也没生气，“我刚查的。”</p>
“这猫看起来也就刚出生没两天，人工喂养不容易的。”</p>
“你还是应该带它去宠物医院，顺便检查一下。”</p>
萧衍听到猫咪嗝出气体，把它重新抱进手掌心里，然后往客厅走去。</p>
“萧衍，你。。。”</p>
安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衍打断了。</p>
“要去也等天亮，附近没有24小时的宠物医院。”</p>
萧衍往沙发上一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让猫咪趴卧在他腿上。</p>
“别站在那里看了，去那条毯子出来。”</p>
安楚抿了抿唇，转身去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件羊绒的开衫。</p>
“没有毯子，这个可以吧？”</p>
高级羊绒，又轻又软。</p>
萧衍接过开衫裹到猫咪的身上。</p>
两个人一只猫，伴着电视机就这样在客厅里呆到后半夜。</p>
“萧衍，关于梁丘乐的事情，我不是要徇私。”</p>
“只不过是说出实情。”</p>
“作为一个医生，我需要对我的病人负责，明知道他的病症也不去作证的话，那我。。。”</p>
“梁丘乐的律师去找你了？如果前面不是阎煜逼问你，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然后开庭的时候直接去作证人？”</p>
安楚还未说话，萧衍冷着脸看他，眼神嗜血。</p>
“安楚，你他妈地要是敢说是，我现在就去拿刀捅了你。”</p>
不管他跟阎煜还有刑侦队那边找到任何确凿的罪证，只要安楚作为主治的心理医生在庭上作证，梁丘乐的律师肯定就有办法让他最后免于死刑。</p>
如果不判处死刑，那照梁丘乐的脑子，以后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提前出狱。</p>
“萧衍，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p>
“我明天还要上班，先去休息了，你要想留在这里，请自便。”</p>
说完，安楚就起身走了。</p>
萧衍掐着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起身打人。</p>
时隔这么多年，到头来他跟安楚还是三观不合，怎么样都走不到一起。</p>
算了。</p>
卧室里，和衣躺在床上的安楚听到外头大门被开关的声响，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p>
***</p>
另外一边阎煜回到博公馆，安沅果然捧着平板在看剧。</p>
“阎煜，师父没事吧？”</p>
“嗯，他还好。”</p>
“从盛世出来捡了只猫。”</p>
“哎？那师父带猫孔院长那里了吗？”</p>
阎煜脱了外套坐进沙发里。</p>
“没有，他自己带回家照顾了。”</p>
安沅放下平板，挨到阎煜身边。</p>
“师父可能把猫咪带去给安老师看了。”</p>
阎煜：“......”</p>
这点，他倒是真没想到，但是被潇安沅这么一说，还真不是没可能。</p>
刷剧刷到‘恋爱脑’的安沅同学，现在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粉色的泡泡，所以才会下意识就有这个猜想。</p>
阎煜揉了揉额头，暂时不想萧衍跟安楚的事情了，反正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好解开的，又不像女人那么敏感。</p>
他现在头疼的是怎么给梁丘乐定罪的问题。</p>
看到阎煜微皱的眉头，安沅伸手搭上他的手臂。</p>
“怎么了？是梁丘乐的案子进展不顺利吗？”</p>
阎煜长嘘了口气，点头。</p>
“卓欣美得了癌症，晚期，估计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了。”</p>
“所以她有恃无恐的回国了，估计是想见柳如莹跟梁丘乐最后一面。”</p>
这一家子的感情纠葛太复杂，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了。</p>
安沅听到癌症晚期，也是惊到了。</p>
“我之前把脉居然没发现她生这么重的病。”</p>
阎煜拍了拍安沅的小手安慰道，“她肯定是故意隐瞒自己的病症的。而且癌症不做具体的活检，不做B超不拍片的话，根本不可能确诊的。”</p>
“现在主要不是卓欣美的问题，总归有办法让她配合指证梁丘章洗钱的罪责。麻烦的是梁丘乐，刚才萧衍心情不好去喝酒，就是因为安医生说要给梁丘乐作证，证明他很早之前就患有人格分裂还有躁郁症。”</p>
“啊？”安沅轻呼一声，“那是不是就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他的律师主打精神患失，没有辨认或者丧失控制自己行为能力？”</p>
安沅平时的悬疑剧、律政剧不是白看的。</p>
“是，梁丘乐肯定一早就想到了这招给自己脱罪，所以一直跟安楚保持着联系。”</p>
“阎煜。。。那我可以作证吗？至少我也有看到冼钰彤失足坠落的那一幕。”</p>
“你看到有人在露台高处，然后你跑去提醒，但是你并没有看到梁丘乐把她推下来。”</p>
安沅拧起眉心，也是，她并没有看到冼钰彤具体是怎么掉下来的。</p>
这点，她没法儿撒谎。</p>
阎煜伸手捏了捏安沅的小脸，”行了，我跟萧衍会再想办法的。”</p>
“我去洗澡。”</p>
“嗯。”</p>
阎煜去了浴室，安沅也无心看剧了，盘着腿坐在沙发里在脑海里仔细回忆那晚的场景。</p>
结果还是没有任何的收获。</p>
安沅忍不住叹气。</p>
阎煜冲完澡出来看到小女人还傻傻地坐在沙发里，直接走过来把人拉起来。</p>
“走了，去睡觉。”</p>
“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四君堂坐诊？”</p>
安沅被拉着往卧室走。</p>
倏地。</p>
安于扯着阎煜的手掌，“阎煜，我们第一次遇到梁丘乐，在歌城那里，不是有个女的跟他一起吗？”</p>
“那个卓子昕！”</p>
“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内幕？”</p>
卓子昕？</p>
阎煜还真的是一下子把这个人给忘了，因为她自首后已经被判刑入狱，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想到要从她那里入手调查。</p>
“除了卓子昕，还有另外一个人，之前梁丘乐跑路时，他的公寓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的不是吗？”</p>
这是隐四跟牧七在聊天时被安沅听到的。</p>
在梁丘乐的公寓里出现的女人。</p>
阎煜扯过安沅，用力在她额头亲了一口。</p>
“我去打个电话。”</p>
见男人兴奋的表情，安沅也跟着开心。</p>
......</p>
市区不同位置的两个公寓里，有两个人前后接到了阎煜的电话。</p>
第二天，先前暂时被保释出去的洪泽还有柴恩进一大早就到阎煜的办公室报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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