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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门天牢</p>

“把门打开吧……”掩着鼻，这天牢里潮湿和憋闷的空气让他觉得窒息。真的很难想象人能够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生活。</p>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你不可以，而是你没有在那样的境况中，你不会懂求生欲会是怎样的强烈。</p>

锈迹斑斑的铁锁，守卫用同样生锈的钥匙把门打开。夜家军的守卫，自三年前大战后，便保持着极高的素养，不会乱动私刑，更不会伤害妇孺，做出残暴不仁的事情。天牢的守卫也是轮替制。安全，公平。</p>

里面端坐的妇人虽然衣衫有些旧破，头发有些凌乱，但是神识还是非常清楚的。</p>

“你们要干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慕容嫣姣好的容颜如今也是有些污渍，但是没有严刑招供过她，所以基本上她还是毫发无损的。</p>

“你确实是都告诉了我们，可是，主子的意思，让你换个地方，换个人，再说一次。”小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掩着鼻，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p>

“不！我不要。”慕容嫣摇着头，眼中有着惊恐。她不要去面对他，她无法面对他。</p>

“带走！”小方命人将慕容嫣拖了出去，轮不到她愿不愿意，敢做自然就不怕承认。</p>

身后慕容嫣的喊叫声，鞋子在地面上的摩擦声，都在宣告着她的挣扎和害怕。是的，她害怕。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后来她想，得到他的人也可以。</p>

以至于她后来发了疯，任何接近他的女子她都视为眼中钉，她要把他们除掉，她得不到，任何人也休想得到。</p>

不管你如何挣扎，如何的不情愿，所有的事情最终都有你要去面对的那一天。不管以何种方式，我们终是要跟彼此告别。</p>

慕容嫣几乎是被甩到尉迟凌幽面前的。</p>

比起她关押的那个牢房，尉迟凌幽这里就要好太多。至少干爽整洁，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和各种小动物。</p>

而尉迟凌幽，如今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张白色的小木板床上，脸色苍白，目光呆滞，胸口隐隐的浮动着，呼吸均匀但很浅很薄。</p>

“凌幽……”慕容嫣大致是没有想到尉迟凌幽如今会是这副模样。她心中的那个高大威猛，满面生风的翩翩公子，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傲视群雄的样子。</p>

为何？如今成了这副模样？</p>

“你们！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慕容嫣冷冷看向小方，眼眶中含着热泪。</p>

“没做什么……”小方淡淡的，“惑蛊的后遗症而已，他，不配合治疗，我们没办法。”小方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哀莫大于心死，或许便是他不愿意接受解药的原因。</p>

“为什么呀？凌幽！为什么？”慕容嫣哭了起来，她心中的痛，没有人会懂。“为了她，对不对？你要这样惩罚自己对她的视而不见，对她的利用和伤害，对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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