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曜“大后方”不稳？</p>

大后方？！</p>

京城！</p>

沈婳与姜砚池果然心意相通。</p>

只是一个眼神，沈婳就猜到姜砚池私底下搞了小动作。</p>

“你撺掇了沈继？”</p>

句式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带着笃定。</p>

姜砚池勾了勾唇角，清冷的眼底染上了笑意。</p>

“怎么能说是撺掇？我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消息，并好心地提供了些许帮助！”</p>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曾经是一起长大的兄弟。”</p>

同为“京城三害”，偶尔帮助一下，也是情理之中。</p>

沈婳：……这话说得，你自己相信吗？</p>

相不相信的不重要。</p>

重要的是——</p>

“他信了？还接受了你的‘帮助’？”</p>

沈婳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飘忽。</p>

京城要乱了呀！</p>

之前，得知了中州的消息，沈婳就料定阿史那曜会亲自来中州。</p>

他一走，京城就会兵力空虚。</p>

沈婳那个时候，曾经想过“趁虚而入”，去中州前，拐个弯儿，回京城转一圈。</p>

哪怕不捞取什么好处，也能帮娘子兵们寻找家眷，并把人安全带离京城。</p>

但，沈婳不想无端挑起战事。</p>

她的道德底线告诉她：可以顺势而为，却不能故意生事。</p>

径县、散关等地方，一次又一次的兵乱，沈婳都曾经参与其中。</p>

虽然她和姜砚池没有恶意地针对谁，他们更多的还是搞阳谋。</p>

利弊都摆在明面上，至于如何选择，则有自己做主。</p>

似乎，如此一来，沈婳就不用背负太重的道德枷锁。</p>

但，事实却是——</p>

权贵们为了一己私利，打来打去，最终受苦的却是无辜的百姓。</p>

还有那些最底层的兵卒。</p>

他们不是因为“保家卫国”而牺牲，而是死在了权利倾轧之中。</p>

太不值了！</p>

沈婳亲自在战场参与了救援，直观且深刻地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p>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打仗。</p>

她更不想，也不能自已挑起战争。</p>

一番衡量，沈婳终究没有过去心里的那道坎儿，所以，她放弃了去京城“偷家”的计划。</p>

她放弃，姜砚池却没有。</p>

他继续给沈继写信，并交出了一部分的“合作伙伴”。</p>

是的，姜砚池没有心腹。</p>

他的头疾，他的冷傲，注定他只能孤身一人。</p>

现在多个沈婳，已经是姜砚池命中的奇迹，他不会奢望太多。</p>

再者，他也不稀罕有什么心腹。</p>

需要用人了，或是许之以利，或是恐之以武。</p>

正所谓论迹不论心，姜砚池只要结果，不要“真心”。</p>

呃，沈婳除外！</p>

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姜砚池都能有办法利用。</p>

比如沈继。</p>

他帮沈继，绝不是为了什么同为京城三害的兄弟爱。</p>

而是想通过沈继，将京城的水搅浑。</p>

水越浑，才越容易摸鱼，才越能削弱阿史那曜的实力。</p>

别看沈婳刚刚谈定了跟阿史那曜的合作，但，在当下这个环境，今日的盟友，就可能在明日变成敌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