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p>

留白看着自己唤一声眼睛就亮一分的小姑娘，心里也跟着雀跃。</p>

卿卿，我的心又在乱跳了，我是不是又病了？</p>

留白捂住胸口，眼里满是茫然不解，偶尔清醒片刻，看向身旁小姑娘的眼神也是惊疑，只一瞬就消失在无尽的夜暮中。</p>

顾倾禾眼底泪光在月色的拂照下，熠熠闪烁，留白唤一声，她就轻应一声。</p>

她叫顾倾禾。</p>

是“地古云物在，台倾禾黍繁”的顾倾禾。</p>

不是华贵锦缎上绣着荷叶花朵的倾禾。</p>

小名卿卿。</p>

是爱意亲昵的卿卿，是留白欢呼雀跃唤过三遍的卿卿。</p>

不是歪歪扭扭的小字卿卿。</p>

她只会是她，就像留白只是留白。</p>

顾倾禾起身站在墙头，缓缓伸出手拥抱夜风：“留白，明天想带你去镇上寻伤药，你想去吗？”</p>

留白跟着起身，伸着双手虚放在她身侧，嘴里不停地念着“小心点”，垂下的眼里全是小姑娘恣意又明媚的身影：“想，你去哪我就要去哪！”</p>

这次别留我一个人在家了。</p>

顾倾禾笑：“好！”</p>

……</p>

两人回屋睡时，已是后半夜。</p>

顾倾禾躺着床上睡着后，一团白色光点的透明灵体浮现出来，眼里带着晶莹的泪水趴在她胸口，嘴唇蠕动像是在哼着什么。</p>

细听之下像是在抱怨：“niang…亲亲，她坏，不准我出声…让你一个人难过了辣么久，对不起嗷……亲亲，不难过，饭…陪着你…亲亲…”</p>

肉嘟嘟藕节似的小手拍了拍顾倾禾的身子，似在安抚人。</p>

天边渐渐泛起日光，顾倾禾身上的灵体渐渐缩小，成了个白色的饭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