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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呆子他终于心软了一点,又说了一堆话儿,敲醒我这个自作聪明的姑娘。</p>
“其实你没必要这般的伤害自己的身体。不用去讨好任何人,关心任何人的情绪,你若和别人相处下来,觉得那个人是讨厌你的,那你又为什么去喜欢她呢?你要做的事远离她,不要跟讨厌你的人相处在一块儿,给自己添堵。”</p>
边说着边为我上药,解下了之前在我手上的白布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用木筷子夹着粗糙的棉花来沾着不知名的药水清理伤口。</p>
从左手到右手,一个个手指都细致的处理好。</p>
我鼻子堵塞,不错,又是要哭了……</p>
不过这会儿不是感动哭的,而是被自己的血淋淋的手指丑哭的。</p>
几天之前我还做着最好看的寇丹,在朝云宫的宫殿里欣赏着呢。</p>
现在呢,蔻丹没了,指甲盖也被扒了。只是下了指甲的肉皮。</p>
真的这种委屈又不敢跟他人诉说,真的好难过好难过。</p>
“你干嘛干嘛啊,没必要哭得那么丑吧,呃,你别担心啊,这个手指盖会重新长出来,嗯,恢复到之前的模样,粉粉嫩嫩的,很好看的,你放心吧。”</p>
他又讲了这番话来安慰我,想必也是知道女子是极其爱美的吧。</p>
“曹哥哥~”</p>
我慢慢凑近了他,扑到了曹满的怀里,在了这个男人肩膀上哭泣。</p>
曹满的内心:?</p>
难道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吗?呃,我觉得吧,我说的还挺好的啊。如果我没错,就是她错了。对,这是她的错,她是爱哭,就是爱哭而已。</p>
不过作为一个很有风度的人,曹满自然不会无趣的,什么话都讲出来,伤人家小姑娘的心。</p>
“别乱动啊,我还没包扎好。别哭了,你笑起来很好看的。”</p>
我下意识的摸索着我身上的帕子,然后拿来擦一下鼻涕。忽然发现这件破麻衣没有我平日香香软软的帕子。</p>
唉,又尴尬了……</p>
泪水和鼻涕已经抹到了他的衣袍上……</p>
我颤颤的说:“曹哥哥,明天我会帮你洗干净这件衣袍的。”</p>
我小心翼翼地将双手伸到了石桌上给曹满包扎。</p>
他的眼睛眯着,嘴角上扬。呜呼,憋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p>
“瑷瑷,你会洗衣袍吗?”</p>
好家伙,这个问题难倒了我林杳。沉思一下,委婉地说:“瑷瑷可以学!”</p>
曹满摇摇头,望着他的得意之作,我包满白布的双手,解释着说刚才只是跟我开个玩笑而已。</p>
“哈哈哈哈,不要往心里去,我并不介意这个小事。要是真的替我心疼衣袍的话,就替我好好爱护好这个小手,不然我名医的声誉就要没了哦。衣袍一件,脏了还可以再洗,不是吗?”</p>
他说的很有道理,衣袍脏了还可以再洗,手脏了,可能真的会洗不干净。</p>
可是,没人生来就是肮脏又恶毒的,是世间的不美好击溃了人们。</p>
而我林杳,也终将会成为尖酸刻薄的狠人。疯癫之疼,十指之痛,让我如何不恨……</p>
他已经给我的手指包扎好了,收拾了药箱,站起来往前走。</p>
我也站起来跟他一起去大堂用膳,几步路就踏进了屋内,桌子旁只见曹母一人,并没有曹父的身影。</p>
我好奇的询问,为什么不见曹父来吃饭?</p>
“表婶,表叔呢。”</p>
她温声细语的说:“不必搭理你表叔,他这个时候应该是跑去了隔壁的老赵家去喝酒去了。”</p>
哦,原来是这样啊。曹父还是个酒鬼,我敏锐地抓住了这段话里的最关键信息。</p>
也好,也好,不用跟曹父尴尬地聚在一个桌子旁吃饭。</p>
曹满拉了凳子出来一点,笑着说:“瑷瑷,快坐。”</p>
又拿起了一个空碗,主动的为我添饭,曹母也拿起了木筷子往我的碗里夹了一块鹅肉。</p>
曹母和曹满热情的招待我,我也拿起了空碗逐个为他们添饭和夹肉。</p>
我们三个好像真的像亲戚一样,乐呵呵地说说笑笑,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