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霞不纠结过去,这一次终于不偷偷看。钟霞借着宁鸿鹄的家世,混的一个官宦人家外室的身份。</p>
被钟家扫地出门的钟霞怎敢沉溺在二十年后才见面的父亲。本就是互相利用,谈什么父女深情。</p>
不过,认亲才是最佳选择。</p>
钟霞对讨厌的父亲露出笑脸,措辞夸大掩饰着她的无助。“父亲,霞儿找您好久啊。从南到北,整整用了两年两月二十九天啊。霞儿和娘盼着您会回来接我们,可是直到娘的仙逝都没有等上您啊,见您一面已经是霞儿莫大的荣幸,还请父亲受霞儿一拜。”</p>
叶酩已经分不清讲的哪句话是真是假,继续演着。“霞儿,你永远是叶家的小姐。走,父亲接你回家。”</p>
永远一词,是助兴词。现在听听就好,未来的永恒是虚无缥缈的。或者别人口中的永远,是不值得信任的,钟霞走过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才知觉,真的只有自己永远一个人前行,永远有一个人吃饭睡觉,永远的自己爱着自己。</p>
她想,在心里种花。</p>
钟声伴着一道晚霞,也是静待夜晚的坠落。</p>
一旁没有存在感的宁鸿鹄一头懵,同僚怎么还准备强抢了?“叶大人糊涂。霞儿是我的人,不是您说带回家就可以会回家的”</p>
不管是女儿还是女人,今天叶酩敢抢走霞儿,就是看不起他宁鸿鹄。</p>
一起疯是吧,就看谁更疯?“霞儿,我知道你身世悲惨。可是叶大人的话空口无凭,就一字帖,难道你真的要跟陌生人回家?听闻,侍郎的煤炭场还没缴纳税款,侍郎不赶紧筹钱救急。还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遗落在外的女儿,究竟是想挑拨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真的只有慈父之心?”</p>
宁鸿鹄明白,钟霞与叶酩早就暗中勾结。他转身离开,淡淡地说了:“霞儿,叶大人喜欢你。看着同朝为官的份上,我宁鸿鹄一向也不是夺人之爱的,你就跟了叶大人吧。”</p>
不过是一个女人,送了就送了。叶侍郎虽是处境艰难,宁鸿鹄还是犯不上为了一个霞儿深陷沼泽。不知道叶酩怎么样狮子大开口将他吞的一干二净。只舍弃一个女人,叶酩金屋藏娇的流言不攻自破。</p>
企图用女儿来绑架的叶酩慌了,惴惴不安地牵着屋外的小孩子。“宁大人同老夫开玩笑,我这些年一直在寻霞儿,她是我叶某的女儿,自然是盼着她有一个好归处的。”</p>
钟霞紧跟身后,默许父亲讨个高价格。</p>
怎料,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叶大人要是也看上了那小子,一同给你了。”宁鸿鹄把钱袋的一张纸找出来,随手一丢。那张对于钟霞很重要的卖身契就如同垃圾一样飘落,她默默捡起,却被叶酩拿走。</p>
沈疏婳午后困意还没有消散,就得知叶酩一回来,就有个女人和孩子上门。“外面的?就该待外边,要是上族谱是不可能的事。手段不干净的玩意,以为有了子嗣就可以飞上枝头成凤凰不成?糊涂的大人,还闲府里有闲钱养人?”</p>
听着这番讽刺的话,钟情更是难堪。好在,叶酩替她解释“母亲误会,她是钟氏的孩子,您的孙女。”</p>
钟氏?哪个钟氏?沈疏婳根本不记得什么钟氏。被堂姐一闹,记忆倒是又下降许多。</p>
小孩见生,又苦闹了起来。沈疏婳将滚烫的茶水,狠狠地一砸。小孩更啊啊啊啊叫,钟霞没有立刻安抚儿子,等两个做主的心照不宣地离开,才立马查看儿子的伤势。</p>
老夫人和老爷没说远道而来的客人住哪个院子,下人带着人,去了下人居住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