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汴心底逐渐冷却,在军营中的每一刻都愧对白流血白流泪的他。透过谢崖一双雾霾似的眼睛,再也戒不掉暴躁脾气直接上脚。可是谢崖现在病的要死不活的模样让楼汴气得给脚边的大柱子来个自讨苦吃。
没素质的罪人根本就不在意着那位很是反常的喂猪大连长,楼汴回头看着还在后头的谢崖已经慢慢地超越,他来了胜负欲偏要不顾及着飞脚玩成废脚的疼痛感。
嘈杂声中,有着不少好战友围观。“兄弟你没事吧,需要帮助么?”他很是愉快地出手相助着,客气地问着需要帮助的兄弟。来自五湖四海的国人因为有着缘分的相聚变得更加亲密,窦橘子强忍着胆怯僵着身子堵路。
“没事就滚。”谢崖更加厌恶着这种好心和好意,偏是要不领情且发起了比起肉体伤害还要暴击的一百倍的语言攻击。
楼汴遗憾地摇摇头,安慰着又一个好人没好报的小年轻。“小橘子啊,帮助很困难的战友是应该的。可是啊,遇见了发病的疯狗怎么能主动以肉作食。”
此时此刻,谢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窦橘子为着他反驳“连长你说的我不认同,战友没有敌人。”大概是某个黑心肠的怪物动容,抬着头匆匆一瞥见到张平凡的脸又低了头。意识到失态,谢崖很是丢脸地加快脚步。
燃尽热情的窦橘子察觉到更需要帮助的战友,很是体贴地去扶着数年都是以啊为名的啊连长。“啊~连长,不用客气的。我知道你作为一连之长肯定放不下面子喊着一声不舒服,可是现在我的脸就是你的脸,丢脸也得是我小橘子的。以助人为乐为荣,荣光照耀着的是我们!”楼汴很是欣慰着荣光能再次现身,不好打击着每一位窦橘子。或许是在心里的话说错,他不应该将所有人都定义为窦橘子。
一个人时别迷茫,窦橘子看着第二个加入这场不为名利的义举之人。就知道哪怕是被拒绝依旧还会有着不怕困难的兄弟来挑战,更加佩服着他。
楼汴谈话:“小橘啊,你讲的对啊。”还是他狭义,承认着迂腐的老套。主动的放下面子带着学习的心态,对着犯错就改。“战友是兄弟。”
窦橘子问路“连长啊,你去哪儿,我送你到家嘞。”
楼汴用着手掌狂拍着拍不傻的脑子,气恼着责怪自己。“真是烦我这老不死的,可不是还有一大堆事儿还在商议着。该死的我竟忘了这等大事!快,去主营!”
大家在军营有个家,他扶着啊连长往左边的主营去。
谢崖淡淡地听着属于自认为有一套救世观的烂俗哥“谢兄,班里小的都想着您。这么久没回来,我可着急了。好在你平安归来,就是天大的喜事。”满脸笑意,谢崖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今日的笑料,最好笑的就是分寸这两个字。
从那位自以为是好大夫的庸人自来熟地喊着谢小子,到可以吗的小鸡仔变成等等的馒头哥,再到带着偏见地贬低女人却高看男人的指责者。“你的手会成为不属于你的手。”他的狠话让许胜有了犹豫,毕竟刺头是真的刺猬。
“谢兄真幽默,我…我想起来了答应着给班长洗袜子,既然如此也不好失诺于人。好日子还常见,就回去再见面啊。”许胜有点觉得比很多人强的谢崖真不是玩笑话,素质真强到只剩下一张嘴强的小强是硬强。
回到营帐,他翻找出了新发还没有用过的黄盆。利索地去打了水就开干着为期一个月的大工程,看着清水里倒映着一张棱骨分明的俊俏脸有着硬朗的五官简直是完美。双手插入干净的水中轻轻的浮动,惬意地等待着一圈圈波浪的泛起。
被班长忽悠到洗袜子算是他的大意,老兵和新兵在茅房干架作为受害者劝架不成反被某个没有爹爹的儿子掏着比爷爷年纪都大的翔来糊脸,“哎。”想多了,许胜泪都要流了出来。
一老兵一手捏着鼻子不通气,性子急躁地说着荤的不干净。“哼,没毛啊的小子。”一手端着盆走着越来越难走的路,在愿赌服输的路中痛苦不堪着。瞅着他的盆在看看怀中的盆,薛和的脑子和糙手同一,就强抢地互换了黄盆。
许胜粗重地喘息着,像是在夏天尝了一口胳肢窝的豆汁就翻肠倒胃,受着难以忍受的味儿用着颤抖的双手接过死都要清洗完班长的传家宝。
周围的人早就零散地出去紧急避险,有位丝毫不受到影响的奇人依旧在弥漫着馊鸡蛋味儿的营帐睡着好觉。呼噜声时长时短有越来越穿墙震荡着回音,幸中的不幸是虽然和着炊事班中的猪一样的生活习性却生而为人。
谢崖拽着武器疯狂,一口好牙使劲地咬着嘴巴里的肉。似乎感受不到疼痛,兴奋地吸饮着鲜血咽吞下肚。
一拐杖由下往上的举起,粗鲁地掀开帐布。“喂?脑子里装着屎的家伙。能不能将你的那盆倒在菜地里都能熏死害虫的非自然毒水给哥丢的远远的去!”
许胜的双眼放大着,还在疑惑着谢崖还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的他吗?
同是挨过同一个女人的脚而有着奇妙的诡异,两人的沉默是金。许胜瞧着谢崖之前的言行又总结着他现在说过很长的一句话,根本就对不上啊!
惜命地认错“我马上就把营帐还原成香香的~谢哥求您了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的~”是许胜折服在谢崖手中那把像是钢铁一般的拐杖,不敢保证着能完好的活着站起来端着臭袜子走到不远处的榕树旁的水井边。
许胜那位醒了却不敢再醒的邻床宁愿装尸也不要清醒,松着上衣睡觉没盖着棉被,胸膛上的汗水浸透着本来早就干的衣服。
年天赐很巧合地吹哨子“所有人集合,再说一遍,所有人马上穿戴整齐给我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