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嗫动薄唇,粉润的睫毛被泪光沾湿,就像是清晨挂着露珠的嫩叶,不时轻轻颤抖。</p>
她分明是在哭,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像是在笑,明亮的眸子扑闪着,藏着少女悄悄的,默默的爱。</p>
“小白,小白。”</p>
她一声声的唤着,那些潜藏的,温吞的心思变得炽烈而大胆。</p>
假如银狼在现场的话,她估计会觉得眼前的流萤一定是某个怀春的少女假扮的。</p>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p>
好吧,耳麦忘记关了,她的确算是在现场。</p>
白衡轻按了手中耳麦的开关,心里忏悔。</p>
抱歉了老妹,现在的情况可能真的不适合让你旁听啊。</p>
流萤当然也听到银狼的声音。</p>
但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了,甚至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银狼对白衡的称呼是哥哥。</p>
她现在只想看着小白的眼睛,和他说好多好多心里的话,找他做好多好多期待的事。</p>
她曾幻想过。</p>
等到了夏天,她换上新买的连衣裙,露出好看的锁骨,拉着小白一起去买标记的美食,一起去看平时不敢一个人去看的电影。</p>
等到了冬天,她缩在家里,扑到带着小白温度的外套里,一边看书,一边嗅着他的味道。</p>
她幻想着这些,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贪心的女孩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p>
“小白,小白。”她贪心的唤着这个名字。</p>
“第二遍了。”</p>
白衡看似从容的在流萤面前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但在流萤炙热的攻势下,再强的定力也是无用的。</p>
“还有第三遍。”流萤抬起那毫不躲藏的眼眸,她收回一只手,抵在胸口,像是在捋平自己的呼吸。</p>
她曾听银狼说过。</p>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p>
它们一个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p>
当迷途的鸟儿望向海底,当孤独的鱼儿看向天空,他们四目相对,让视线互相交织在了一起。</p>
银狼说,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p>
可流萤觉得,飞鸟与鱼不一定在乎彼此的相遇。</p>
或许鱼钻出海面的时候,飞鸟便会叼起它。</p>
银狼在得知她的想法后,觉得流萤一点也不浪漫。</p>
是啊,她确实一点也不浪漫。</p>
所以银狼又问她:</p>
“那你觉得,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p>
流萤回答。</p>
在她眼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飞鸟与鱼,不是生与死。</p>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p>
“小白,小白。”</p>
“我爱你。”</p>
她笨拙的告白着,用着老掉牙的方式。</p>
可白衡却觉得......自己的心彻底乱了。</p>
他或许马上就保持不住平静,只能声音微涩的反问道:</p>
“需要我现在就给出回应吗?”</p>
流萤露出笑容:</p>
“不需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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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