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怕彼此牵连，卓启宇和这些店主间的交易是没有票据的，结款用的也全是现金。</p>

加上牵扯人数过多，想彻底查清楚，没一年半载根本不可能。</p>

当然，这些细节和张岳毫无关系。</p>

他看着柳诗函：“柳警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p>

柳诗函：“什么？”</p>

“你在尉县好像做的是行政工作吧？怎么……”</p>

这才是他奇怪的地方。</p>

张岳第一次在中州见到柳诗函时，还以为她只是和自己一样，作为知情人协助调查假酒。</p>

结果经过这两天相处，他发现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p>

柳诗函微微一笑：“忘说了，我其实是豫省刑警大队应急中队的编制。</p>

之前只是临时被派到尉县那边实习，现在已正式归队。”</p>

实习？归队？</p>

张岳沉默片刻，再联想自己的经历，瞬间回过味来：</p>

“所以你是因为假茅台酒的案子立功了，才被调回来的？”</p>

柳诗函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p>

张岳立刻道：“什么叫也可以这么理解，这分明是欠我人情好不好？</p>

改天必须请我吃饭啊，还得是至少四个菜的大餐。”</p>

茅台假酒的案子进展的很快。</p>

确认卓启宇有重大嫌疑后，中州警方第二天就发布了他的通缉令。</p>

当然，除了业内人士，一般民众对这东西的关注度并不高。</p>

但他们很快发现另一件奇怪的事。</p>

中州原本遍布大街小巷的烟酒店，有三分之二都处于歇业状态。</p>

以至于大家开始猜测，烟酒行业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事。</p>

与之而来的，还有各种酒水价格的上涨。</p>

尤其是茅台，简直跟疯了一样，一夜间就高出50%。</p>

而且这种势头不仅没有衰减，反而再次上扬。</p>

2098元，2598元，2998元……</p>

五天后更是飙到3698元的天价，绝对的一茅难求。</p>

看到这一幕，张岳终于明白，为什么茅台酒会突然暴涨了。</p>

因为极度缺货！</p>

张岳前几天把中州市面上的茅台酒一扫而空，连运到仓库的也全拉走了。</p>

但这只是诱因。</p>

真正的原因，是确定市面上的茅台都是假酒后，柳诗函立刻协同孟雅京，把所有假酒集中收回。</p>

这种假酒除了中州，还辐射整个豫省的各个县市，甚至邻省的大部分地方。</p>

于是整个中原大地，瞬间形成一个短暂的市场真空区。</p>

张岳的眼睛爆发出灼灼的光。</p>

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p>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把租来的依维柯拎出来，开始散货。</p>

他的第一站，是那些还在营业的烟酒店。</p>

因为位置分散，张岳提前一天就开始规划路线。</p>

所以虽然跑的路很多，却散而不乱。</p>

至于进店兜售的过程倒十分简单。</p>

虽然茅台现在的价格高，但高档酒和大豆、鸡蛋、猪肉这种日用品完全不一样。</p>

越贵，反而越有人买。</p>

他又把程太平搬出来，证明自己的货没问题，并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做出让步，很快就销出大半。</p>

至于剩下的货，为了尽可能保证利润，张岳选择运到洛城、汴京等周边地市。</p>

一切都很顺利。</p>

只用了三天时间，张岳就全部散货完毕。</p>

看着银行卡上的巨额数字，他笑的大半夜都没睡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