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隐夜鸫开口,发出沉稳的男声:“孩子,她知道我们的计划。”</p>
星期日的语气警惕起来:“你,究竟到底是什么人?”</p>
令使?这是星期日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p>
[花火]翘起二郎腿,保持着笑容:“这寰宇中,觉得我是个[人]的家伙可不多,不过还有个经常说我是混蛋的。”</p>
笼中的梦主歌斐木继续开口:“[人]这个词汇是用于各种语言下对拥有自我的生命的称呼,倘若不称为[人]不是蔑称——”</p>
歌斐木说着,看向星期日:“孩子,你明白了吗?”</p>
星期日缓了缓心神,语气压至平静:“我明白,先生。尽管这个想法过分大胆。”</p>
[花火]笑了笑,[她]的声音逐渐变得空灵起来:“看来两位都是聪明人,虽然比不过某个机械脑袋。”</p>
随着[她]的声音传开,嗤笑声隐约在房间中回荡起来。</p>
“我们来聊一聊你们那个天真的计划吧。最好可以打翻重来,因为根本不够有趣。”</p>
……</p>
片刻后,[花火]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给你们一个系统时的考虑时间,如果叫星期日的鸡翅膀男孩不愿意的话,可以让星期八执行。”</p>
匹诺康尼没有名为星期八的掌权者,但[花火]说有,那么就可以有。</p>
只是那样就不有趣了。</p>
不过[花火]很清楚,星期日不会拒绝。</p>
星期日看着[花火],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请允许我提出这次会面的最后一个问题,梦主。”</p>
梦主二字现在并非称呼笼中的歌斐木,而是[花火]。</p>
“什么问题?鸡翅膀男孩。”</p>
星期日将问题缓缓道来:“年幼时,我和妹妹在歌斐木先生的庭院里意外发现了一只孤单的小谐乐鸽。那只雏鸟还小,连羽毛都没长齐,也不会唱歌。我们发现时,它落在草丛中奄奄一息,似乎是被父母遗弃了。”</p>
[花火]意外又不意外的耐心听了下去。</p>
“我们当即决定为它搭建一座鸟巢。可思来想去,那年的冬天很冷,庭院夜间的风很大,还有许多毒虫和野兽出没……”</p>
“毫无疑问,如果将雏鸟留在庭院,它绝无可能坚持到春天。于是我提议带它回去,放在窗前的木架上,并拜托大人造个鸟笼。”</p>
“我们约定,等到它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展翅翱翔时,再将它放回天空。可遗憾的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这只鸟儿的命运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注定——”</p>
“它落得何种下场,只在我们的一念之间。”</p>
在叙述这段往事时,星期日的神情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他金色的眼眸中却隐隐透出一丝忧郁与惋惜。</p>
故事结束,星期日提出了他的问题:“如果是您,会如何选择?”</p>
[花火]注视着星期日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让那只小鸟自己做出选择?”</p>
话音落罢,[花火]的身影已经消失。</p>
离开的同时,[她]还留笑声,以及下一句补充:“如果是祂的话,或许会这么说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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