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人生信条当中,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多愁善感或者郁郁寡欢。</p>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掉眼前所有的难题,再度冲破重重阻碍去到李相夷的身边。</p>
而那个名叫楚枭的男人,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有露面了,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对她说过。</p>
他只是将她丢在这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完全置之不理。</p>
夏墨对眼前这个阵法端详许久后,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此阵比之她过往所学确实要难上数倍不止,如果想要破阵而出怕是尚需不少时日。</p>
而此刻她心中唯一期盼之事便是那楚枭能够晚些时候寻至此处,如此一来自己便可多争取一些时间寻找出逃之法。</p>
即便最终仍未能成功逃脱,至少也得将此间信息传递出去,好使李相夷有所警觉,切莫因招惹到楚枭这等强敌而身陷险境。</p>
单从外表来看,楚枭无疑乃是那种存活世间已久的老家伙,但其容貌却依旧如青年般俊朗,想必定然是修习某种神妙功法所致。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实非易与之辈!</p>
于夏墨而言,她自不愿见到李相夷因救自己涉险,甚至丢掉性命……</p>
李相夷在京城百里范围内马不停蹄地四处寻觅着夏墨的踪迹。</p>
这几日以来,方多病始终紧紧跟随在李相夷身旁一同前行,但心中却愈发焦急不安:“师父啊,咱们这般毫无头绪、像无头苍蝇似的盲目找寻可绝非良策呀!说不定师娘已经被那恶徒带到其他地方去了……”</p>
然而,面对徒弟的质疑与担忧,李相夷目光坚毅,语气笃定地道:“绝无可能!你师娘必定仍在京城附近。”</p>
方多病闻言不禁心生疑惑,连忙追问:“师父为何如此断言?莫非您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不成?”</p>
李相夷稍作思索,缓缓答道:“就在你师娘遭人劫持后的次日,便有人悄悄送来一封她亲自书写的平安信。仅凭此点,足可证明一切。”</p>
方多病听后依旧心存疑虑,继续说道:“可是师父,这封所谓的平安信难保不是师娘受贼人胁迫而写下的呢?他们兴许正是企图借由这封信让咱们撤走禁卫军,从而方便他们逃脱……”</p>
李相夷沉凝说道:“单从墨墨的字迹判断,她绝非于性命攸关之际所书,说不定此信乃其主动要求寄来以报平安。”</p>
事实证明,果真如李相夷所言,毕竟最了解夏墨之人非他莫属,往往只需稍加揣测便能洞悉真相。</p>
“放眼整个大熙,武艺高过我者寥寥无几,但当日前来传信之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公主府邸,令我浑然未觉,足见此人便是那晚抢走墨墨之人。</p>
同时亦表明他身旁或许并无援手相助。</p>
然而,他竟敢独留墨墨一人在此处,显然对自身实力极具信心,笃定你师娘插翅难逃,</p>
他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地方囚禁你师娘无法逃走,还能赶来送信,可见他们的藏身之地不会离京城太远,说不定就在京城的地界内。”</p>
仅凭区区一封书信,李相夷居然抽丝剥茧般剖析出如此之多的头绪与线索。</p>
方多病内心充满了钦佩之情,他暗自感叹:果真如世人所说,唯有其师才具备这般超乎寻常的逻辑剖析能力!</p>
李相夷面露惋惜之色,轻声说道:“只可惜那张纸和墨并无任何特别之处,既无独特标记亦无特殊气味残留,想要通过这些线索追查出神秘人的真实身份怕是无望了。”</p>
“师父,那眼下我们该如何行事呢?”方多病焦急地询问道。</p>
李相夷亦不禁陷入深思之中,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p>
他心知肚明,墨墨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若当真遭遇生死危机,大可藏身其中暂避风头。</p>
然而,空间内的食物资源毕竟有限,绝非长久之计,必须尽快寻得她的下落才行。</p>
思及此处,他又转念一想,以墨墨的本事,世间恐难觅得一把能够将其困住、令其无处可逃的枷锁;</p>
而那些所谓的阵法机关,想必也困不住她。</p>
但若是那位神秘人在阵法机关方面的造诣远胜墨墨,那就另当别论了……</p>
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或许可以从此处着手寻找突破口,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夏墨了。</p>
想到这里,李相夷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p>
“小宝,你们天机山庄内有多少人懂得八卦阵法?”李相夷问。</p>
方多病道,“大概有十人左右,师父想做什么,但请吩咐。”</p>
“这样,你传信给他们,让他们立即来京城一趟,查看那些地方设置的有很厉害的阵法机关。”</p>
“师父是认为师娘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可是师娘的阵法机关天下无双,连老门主都自叹不如,这天下又有谁设置的机关阵法能困住师娘?”方多病觉得不可能。</p>
“按我说的做就是。”李相夷道。</p>
方多病见师父坚决,也不再废话,立即用哨子召唤来信鹰送信。</p>
通知天机山庄的人来京城帮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