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很久以前是不是见过？”</p>

表姑姑，这是想起来了么？小五咧嘴上扬，俊美的脸上浮起灿烂的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你的记忆便会复苏，到时候你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p>

记忆复苏？姜芙诧异看着小五，“你的意思是，本宫失忆了？这不可能。”</p>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很清醒，她不可能失忆的。</p>

还是没想起他来啊，小五蓝眸暗下，不过没关系，他可以等。</p>

勾唇柔声问：“娘娘来找我是有事吗？”</p>

姜芙这才想起，自己来是做什么，按了按胀痛的额角，温柔笑道：“本宫听叶儿说，是你凭一己之力救了京都？听说那日清醒很是骇人，她把你说的神乎其神，都快把你当做神仙供起来了。所以本宫就好奇来瞧瞧，活神仙长什么样子。”</p>

叶儿脸上一红，悄悄走到姜芙身后，这话若是让苍术听到怕是又要笑话自己了。</p>

小五失笑，“现在看到了，娘娘觉得小五像神仙吗？”</p>

少年蓝眸璀璨透亮，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更加立体，姜芙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一把。</p>

黑亮的发从指尖划过，温暖柔顺。</p>

小五瞪大眼呆在原地，眼眶渐渐泛红，唇角压抑不住的上扬，小时候姑姑最喜欢摸他脑袋，经历两世轮回，她还记得？</p>

叶儿震惊张大嘴，目光落在半空中的那只手上，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娘娘也太大胆了，竟……竟摸了活神仙的头？</p>

“啪嗒！”</p>

一声脆响，苍术拎着托盘呆呆站在拐角处，地上水果糕点落了一地。</p>

姜芙惊醒，愣愣看着自己伸出的手，心中惊骇，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p>

这简直匪夷所思。</p>

猛地收回手，起身后退，远远看了眼苍术，又看了眼小五，柳眉紧皱，“失礼了，本宫精神不济，恍惚了，竟将你当做了族里的小辈，叶儿，咱们该回去了。”</p>

她一定是昨晚一夜未睡，所以才生了错觉。</p>

低头，眼底闪过自嘲，姜家五代单传，她哪来的同族小辈。</p>

抓着叶儿的手，转身离开，面色淡漠高贵，未再多看小五一眼。</p>

经过苍术，脚步顿了顿，抬眸看过去，嘴唇上扬，柔声道：“苍术也住这里？玉儿的事还要多谢你，不过你一女子住在养心殿实在不妥，恰好本宫那还留着你的住处，随本宫回去吧？”</p>

苍术无措看了眼小五，结结巴巴道：“啊……我……我……”</p>

“她同我住在一起，就不随娘娘去栖凤殿了。”好听的男声从姜芙身后响起。</p>

苍术脸轰的涨红，尴尬挤出一抹笑，侧身从姜芙身边绕过跑到小五身后。</p>

叶儿震惊瞪大眼，指着他俩，惊愕喊道：“你……你们……住在一起？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p>

她见苍术总往这边跑，以为她住在五公子隔壁，便也没想太多，这……这是什么情况？</p>

住一起了？</p>

被迫的，还是自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