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表哥,我还真有点儿想他了,想想临走前都没能好好跟他道个别。我一时间失神,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听见傅天华在我耳边说:“我妹是让人绑架撕票的,她死的时候才十四岁。”</p>
瞧瞧周禽兽这一脸忧伤的,说得还真他妈像那么回事儿,丫看看还掉眼泪了。这厮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好心的拍拍的他的肩膀:“死了就死了呗!我爹妈还死了呢!人活着就得向前看,老往后看算是怎么回事儿!”</p>
“哎呦喂,真看不出来,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这厮就跟四川变脸似的,瞬间露出笑容,笑得一脸欠揍。</p>
我挑眉:“那是当然,我可是画家!画家都是浪漫的!”</p>
“就你那……还画家呢!你打手吧!”傅天华笑言讥讽我,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各种讥讽我,我倒也没生气,当时就觉着这人脑子有问题,以讥讽人为乐,他不也时常讥讽魏语清,那丫还是他前任呢,个不念旧情的狗东西。</p>
我笑笑:“就当我是打手吧,我真他妈后悔当初拿板砖儿拍的不是孙坚,而是那俩匪徒,我他妈要是没救他,也不会跟他走到一起,更不会遇上你这败类!”</p>
“指不定你用板砖儿拍了他,能更早遇见本败类呢!”傅天华也不生气,反而承认他自己就是个败类。</p>
不知不觉间,我和周败类已经到了他平时金屋藏娇的地方,丫这败类玩儿女人挥霍掉的钱可不少,这地儿肯定经常带女人来。想想我跟孙坚两年,愣是没捞到他半分钱,用得大部分是我自己的钱,我可真够亏的。</p>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欧式别墅,田园风的。我不禁感叹人生到处是悲伤啊,我他娘的一个月赚个两三万就觉得自己土豪了,周败类这别墅却不抵他一个月的收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难怪这厮玩儿女人,女人也愿意跟他玩儿。</p>
我拖着箱子大步流星的踏进他家别墅,傅天华屁颠屁颠的走在前头,开了门道:“爱妃可喜欢?”</p>
“小傅子,你这地儿带过不少对食来吧!”我丝毫不配合,直接让他皇帝变太监。</p>
傅天华蹙眉,手搭在我肩上道:“关慕锦,你说你怎么这么没情调啊!”</p>
“玩儿情调啊,跟魏语清孙坚玩儿去!不然勾栏院儿里的头牌也行,制服诱惑,愿意扮什么扮什么。”我说话从来是这么没有节操,正如我自己所说,我就是个浑球,高中的时候是个小浑球,现在二十六岁了,我就是个正宗的女浑球。</p>
傅天华这厮虽说是败类,一天早中晚外带宵夜得**上四五次,不过他还是假装正经的教训我说:“姑娘家家的,说话别总是带靶!”</p>
我将箱子放在脚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瞥着傅天华调笑:“哎呦喂,傅天华,就你还教训人呢!我听说你前几任还有十三巷子里砍人的呢!况且你又不是我男人,管的够宽啊!”</p>
傅天华托腮靠在沙发边沿上,直勾勾的盯着我:“关慕锦,别用这种勾魂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在勾引我呢!”</p>
“勾你大爷啊!去死吧!”我拎起沙发上的垫子扔他脑袋上,脸瞬间沉了下来。我承认,我心里还是有孙坚,虽然跟傅天华爬上了床报复了他,可我心里却不怎么痛苦,反而一直想哭。只是我早已经习惯了将眼泪收起来,不管遇到什么总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更是放荡不羁,十足的女流氓模样。</p>
我正忧伤万分的时候,傅天华忽然起身凑了过来,盯着我道:“喂,关慕锦,你眼睛里怎么有水啊!你丫不会是脑袋进水打眼睛里流出来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