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次拥军，大家有了经验，今晚的饭局上把量都收着了。</p>

虽说路上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但谁也不想带着酒意上火车。</p>

晚上散场，郑卫民和韩亚文他们一道回去，自行车后面带着王云芳。</p>

天气很热，路边有不少乘凉的人，更有像他们一样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三五成群，手里拿着冰棍或汽水，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p>

路过电影院，里面灯火通明，扎彩的日光灯管发出五颜六色的光，音乐有时轻柔有时躁动，欢笑声从里面传来。</p>

看着郑卫民往舞会的方向看，李传武恨恨说道：“早晚收拾了他们！”</p>

郑卫民说道：“你们先拥军，正经事要紧。”</p>

舞会里，正经有不少人，连刘永都来了。</p>

“听说了吧？平谷那边的事情有结果了，郑卫民亲自过去盯着，最少的也判了两年半。”刘默强表情很不好，在他们这群年轻人中，韩亚文那边有人可以直接出面走程序办事了，他们却还要找家长。</p>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是刘默强不想承认的地方，他只想有成年人的快乐，不想有成年人的负担。</p>

“能不听说么？咱们这个圈里还有谁不知道郑卫民的大名？”刘永的神色也不好：“李传武这么冲动的人都被压制住了，我总觉得韩亚文和郑卫民在憋大招。”</p>

“那咱们怎么办？”</p>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最近老实一点。要是韩亚文他们来找茬，忍着点。还有，和你大哥说，让他别太跳了！话你帮忙带到，出了事我可管不了。”</p>

邓华林忙说道：“永哥我记着了。”据说开庭的当天，北大的那帮人往人家前排一坐，气势上就赢了。</p>

刘永神色还是不好，他总觉得郑卫民在敲山震虎，警告外人。</p>

“千万要注意！”刘永又开口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事儿……郑卫民还主动帮两个医学院出头……这事儿是他牵头的不假，但……不对！这小子是在联合其他的学校！”</p>

刘永回过来神了：“郑卫民不是还搞了个九校辩论么？听说是在国庆期间比赛的。告诉你们，在这个辩论赛期间，不要和任何人发生冲突！特别是那九个学校的人！拍婆子的时候招子放亮点，别往人家那边晃悠！”</p>

一旦这九个学校的学生吃了亏，刘永觉得郑卫民极有可能会出头；不管是不是自己这边，郑卫民都会借机“亮肌肉”。</p>

在座的众人大眼瞪小眼：“不是吧永哥……郑卫民的手伸得这么长？”</p>

刘永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那你去试试好了。”</p>

至于其他几伙人，刘永不打算去通知了；他和韩亚文演戏都够累的，总要找个适当的理由把火力给转让出去，要是有不开眼的，他很乐意。</p>

“听说韩亚文他们又要去拥军了……姥姥，这小子抱大腿倒是快！”邓华林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极是鄙视。</p>

“这肯定是郑卫民给支的招儿。”刘永又吐了口烟，他很遗憾没有早点认识郑卫民，要不就凭韩亚文这个脑子，这会儿说不定还在舞会外面舔冰棍干瞪眼呢。</p>

拥军的效果还没有出来，刘永能看到的只是交好张连成和王云凯，连带着大院的两个领导对韩亚文也和气了许多。</p>

可这种和气是要一直维持的，一旦韩亚文哪天放弃了拥军，这种和气也就不复存在了；刘永在想别的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