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陪审警员气得面红耳赤，咬着牙，下颚线绷紧，连指着他的手指都不受控制地颤抖。</p>

正想向前一步，揪着高野给他一锭子，肩上一只大掌从后面落了下来，“你先出去醒醒脑子，怎么能被犯人牵着鼻子走”。</p>

“头儿，他实在可恶，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被他残忍杀害了，我气不过……抱歉，我先出去冷静下”。</p>

程牧阳放下手，侧身让他出去，随即靠坐在桌子边，低头凝视着高野。</p>

“我还有好些疑问想问你，比如，你与陆之衍前两天为什么会出现在丽景苑，刚好那里出了命案 ”。</p>

程牧阳鹰眼斜睨着他，轻嗤地扯了下嘴角，“不要拿什么合作当借口，这个理由我从陆之衍那已经听厌了。”</p>

高野嚅嗫着唇，正欲反驳，却又被他打断。</p>

“凶手往往会回到现场，病态又愉悦地享受着自己创造的成果”。</p>

高野抿唇，抬眸看着他，最后嘴角弯起弧度，冷声道：“就凭这个理由，你似乎不足以定我的罪吧！”。</p>

“当然，这只是推理，今天从现场找到的白色手绢，你应该没话说吧！”。</p>

程牧阳环抱着胸的手松了下来，起身 坐回了座位。</p>

高野眼神闪了闪，略一迟疑了下，白色手绢?</p>

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白色手绢，可若是解释，反而将陆总暴露，就不好了。</p>

再说自己也不知道这白色手绢跟凶案有什么连接啊！</p>

———先沉着应对吧！</p>

“别装哑巴，这白色手绢在之前的几起凶杀案现场都被特意地遗留下来，可见凶手不止是洁癖龟毛，还很自大轻狂。</p>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疑点，在前两天29楼的凶杀现场却没有它，这似乎说不通”。</p>

程牧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薄唇轻启，“你想保护谁？！”。</p>

闻言，高野交叉的手指一紧，之前满是倨傲的脸上，几乎瞬间变得肃然。</p>

程牧阳没有错过他倏然转变的表情，冷峻的目光依旧驻在他脸上，沉着脸，等待着他的回答。</p>

好半会，高野才松了口气，凝目看向他，“警官，我还有个证据……”。</p>

程牧阳挑眉，似有所思地掀了掀眼皮，“说说看！”。</p>

高野拷着的双手，略显怪异地往西服兜里摸索着，一个黑色小巧的录音器，展现在他手中。</p>

他向上举了举，朝程牧阳丢去一抹隐含深意的笑容。</p>

“听听吧！你应该很熟悉！呵…”</p>

录音笔被他轻轻一甩，划过桌面落入程牧阳的手中。</p>

男人打量着手中的录音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按下手中的红色按钮。</p>

随即，一道软糯的女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p>

“对…对！是我故意这么说的，陆之衍没有杀人，我刚刚骗你的……是我缠着他要的，求你…”。</p>

声音到这就被掐断了，程牧阳微微皱眉，明显还有下一段声音，被人故意在这截了下来。</p>

女孩嗓音又娇又软，尤其是“我缠着他要”的几个字时，羞涩到了极点。</p>